晝伏夜出,身上殘破的衣物,讓餘賢狠狠的體驗了一次近乎裸奔的羞恥感。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有近乎一半的面積被漆黑魔紋覆蓋。
從左臉、脖頸,斜斜穿過身軀覆蓋住他的右腿,而怪異的是,他的左眼清明,反而是那完好的右臉之上有着一隻赤紅的眼瞳。
這是吞食肉丁的後遺症,不過餘賢也感受到他此時的肉身是從未有過的強大。
偶遇一次魔族對修士的圍剿,餘賢親眼看着那些修士在絕望中被魔族殺戮殆盡,他才終于出手。
那漆黑的魔紋和赤紅的魔瞳似乎對這些魔族有着天然的壓制,以至于在交手的時候,這群魔族都沒有了往日的嗜血張狂,打起來猶猶豫豫的。
而餘賢經過兩次生死危機的逼迫,他的禁陣戰法已經趨于成熟,五行禁陣也早已在人魔雙方殺戮的時候被他悄悄布下,接下來是餘賢的殺戮時刻。
毫無戰意的魔族此時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衆,五行法術交替施展,沒過多久,戰鬥就平息下去。
三頭魔将,七頭魔兵,全部被殺。
餘賢走到一個修士身邊,剝下那人的黑色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熔煉地上殘破的法器,形成一個灰白色,遮住整張面部的面具,被餘賢戴在臉上;随後,他繼續撕出一段長長的布條,從手指開始一根根纏繞,直到把滿是魔紋的小臂包裹……
周圍空間漸漸壓抑,陡然,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響,狂風随之呼嘯而來,暴雨落下。
“道友……救我!”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餘賢系好手臂上的布條,回頭望去,卻是之前明明已經死透的人活了過來,這應該是類似于當初寒潭谷樊沖的假死保命之法。
“啊!你……你是人是鬼?”那人看到扭過頭來的餘賢忍不住驚呼。
他隻見,昏暗的天空下,狂風驟雨中,蹲着一個孤獨背影,他的求救聲出口,那人影身形未動,腦袋卻緩緩轉過來。
面部迷糊,隻有一隻猩紅、一隻冷漠的眼瞳直透人心,頭發被雨水浸濕貼在臉上,這活像是一隻攜帶着恐懼而來的厲鬼。
餘賢眼中閃過殺意,緩緩站起,在那人幾乎要被恐懼窒息之時,餘賢轉身,消失在濃濃的雨幕之中。
“呼呼呼。”直到餘賢不見蹤迹,這人才終于能夠自由喘息。
片刻之後,冷靜下來的他才反應過來,懊惱道:“那人好生恐怖,但是能斬殺魔族的,一定是我人族,真是該死,我剛才都說了什麼!”
……
青木丘。
餘賢找到衣物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裡。
他還是從賈有道口中知道這個地方的名字,曾經那生死相依的回憶好像都是在嘲諷現在的他,以至于餘賢左眼的紅芒越來越盛。
這裡地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見當初在他們逃離之後這裡又發生了戰鬥。
餘賢默默查看周圍的戰鬥痕迹,可惜的是,許多痕迹已經被抹除,但依據殘留痕迹,餘賢仍然能判斷出這裡曾經确實有一座陣法。
“賈有道成功了!”餘賢忍不住出聲。
“師兄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餘賢身後響起。
餘賢毛骨悚然,方才到來時,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附近。
餘賢急忙轉身戒備,卻發現是曾經那個跟着賈有道,來見自己的小師弟衛柯。
“餘賢?”衛柯顯然很意外來人的裝束打扮,但依舊開口試探着問道。
餘賢一愣:“你知道我會來?”
衛柯點點頭:“師兄被殺後,一隻烏鴉吞食了他的靈魂,然後就向玄赤山方向飛去。
那隻烏鴉一定是從我師兄的記憶中發現了什麼然後去找你了,所以我知道如果你不死,必然會回到這裡!”
餘賢:“所以你在這裡等我?”
衛柯點頭。
“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餘賢問道。
他更想知道的是,既然衛柯清楚這些,為什麼蘇潇潇不知道。
或者她知道,但在救了他一次性命後算是兩人徹底的恩斷義絕。所以她讓重傷的餘賢自生自滅,而所謂烏鴉追蹤的事也就幹脆沒有再提?
衛柯歎了口氣,滿目傷感:“當初師兄按照你的思路重新觀察青木山,果然在飛速移動中察覺到了魔陣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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