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漫漫雪原,陳徹幾乎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這是自然地,因為這個純粹而單調的世界,所能見到的隻有重複的景象罷了。
入眼,盡是純白。
在這個沒有太陽,沒有月亮的世界,所能看見的色彩唯有那潔白的雪以及散發淡淡白光照亮天空矗立在聖山之巅可望而不可及的星辰——純粹之血。
這是一個正在死去的世界,這是一個正在衰敗的王國。
腿部陷入厚實的雪中,随後擡起,然後再次踏入,不知疲倦、重複幾千、幾萬次的枯燥動作,陳徹茫然的擡起頭,空洞的眼神望向那毫無變化的天空。
“元素越來越聚集了。”
陳徹喃喃自語,這片雲彩沒有任何移動的天空,在他的視野中,那盤旋在天空之上,在雲彩中肆意遊動的風之龍越發的暴躁了,風之龍并非生物,而是元素太過聚集而産生的類似自然現象的存在,據說,這是次代種們的前身,換而言之,這是除去心智幾乎與次代種毫無差别的存在。
“龍,真是美麗的存在。”
他衷心的贊美,那猶如鲸魚在雲海上搖弋在姿态是那樣的優雅與美麗,想來每一位混血看見都會發自内心這樣的認為,他們是混血,成不了龍,且被體内龍血所詛咒的人,但正因為如此,混血們都發自内心的想要追逐那翺翔在天際的龍。
混血都是相當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他們擁有人的形體,另一方面他們也擁有龍的力量,常人在他們看來脆弱不堪,大多數混血都不認為常人與自己屬于同一物種,龍在他們看來卻又是可望而不可及,混血深知龍卻對不會将他們看做同族。
于是他們蔑視常人,同時仰望龍。
這樣矛盾的思想造就了混血們那源自骨子裡的孤獨,除去真正能夠算作同族的混血之外,他們幾乎很難與其他人相處。
“沒有偏離道路。”
他将目光從天空移開,随後從懷中拿出那刻有羽翼的徽章,手表在墜落薩拉雷德爾後就失去了作用,指南針也是,所幸澤伊諾所煉制的這個徽章擁有很多的作用,例如确認方向與顯示時間。
“過去一天了,确切來說是二十七小時,那麼應該快到了。”
确認時間後,陳徹再次低頭,一如之前再次開始艱難的跋涉。這對于他來說并非很累,隻是很枯燥,不過與上杉越那不将他當人的訓練來說,這隻是枯燥的行走就顯得很輕松了。
并且他也特意讓自己盡量忽略時間,從而讓肉體如機械般重複枯燥的動作,雖然這是相當無趣的過程,但所幸這漫長的旅程終于要抵達終點了。
在不知跋涉了多久的路程後,陳徹停下了腳步。
在登上了一處丘陵後,陳徹站在頂端向下眺望,在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座被白雪所覆蓋的建築物。
那建築像是一個山丘,與其說是人造的建築,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座矗立的山峰,但陳徹知道,這被白雪覆蓋如直直的刀矗立在眼前的并非山峰。
澤伊諾所說的【犧牲聖殿】便在眼前。
“比澤伊諾所說的還要宏偉。”
陳徹站立在山丘上不自覺的說。
雖然澤伊諾的描述讓他知曉這一定是一座宏偉奢華的建築,但眼前這一排排像是刀鋒般屹立在風雪之中的建築群遠遠超過了澤伊諾所描述的。
再次深深的觀察眼前的犧牲聖殿後,陳徹抱着夏彌靜靜地走下山丘。
最終在純白的牆壁前止步,陳徹來到聖殿前最矮小的建築,在這之後便是一座接着一座如多米諾骨牌般排序的與眼前建築一樣的建築。
陳徹将右手放在牆壁上,冰冷的觸感傳入手心,靜止的沒有任何媒介的熱快速的擴散至整個牆壁。
“沒有入口嗎?”
陳徹皺眉,眼前的建築并沒有找到縫隙,也就說這是單純的牆壁,并沒有入口。
“不對,這是聖殿,不可能沒有入口。”陳徹呢喃:“需要開啟的方法嗎?”
陳徹轉身向建築前的雪地望去,據澤伊諾所說聖殿前存在一個水盆,那是誓約水盆,曾經王國的居民以毛發代替羽翼,以血肉作為誓約,立誓成為國王的羽翼,隻有完成這一誓約的人,才會被視作王國的居民。
而且他發覺樂不對的地方,澤伊諾所描述的聖殿中【玉石是牆壁,鑽石是登臨的階梯,琉璃是迎接的拱門】,陳徹的手拿着聖骸布輕輕撫過牆壁的表面,冰雪在瞬間融化的同時也被蒸發,待白氣散去後,那乳白的玉石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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