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澧近距離細看,才發現他的眼尾生得尤其漂亮,有一個拉長上揚的曼妙弧度,連着那兩扇長睫毛,在床榻上蹙眉閉眼,流露出一種可憐而生動的勾人情态。
若澧用潮熱的指腹去觸摸那上揚的眼尾,喃喃道:“虧得你清修氣正,其實論長相,你生的有些媚。”
這哪裡像什麼好話,離象憤然瞪視對方,用足了恨意,把嗔戒破了個徹底。若澧卻被這一眼看得心醉神迷,吻密密地落下去,将那眼睫吻得顫抖不已。
清修需要多久,堕落隻在一瞬。
……
離象的床帳頂上挂着一隻香囊,那是往年弟子們送給他的禮物,此刻他仰面躺着,模模糊糊地看着那香囊随着床帳一起搖晃,下意識伸手去抓,想止住那晃動。
若澧感受到他的舉動,停住了動作,撐起身來看他,低聲道:“此刻靈丹已完全融入你體中,你已恢複行動,可以随時推開我。”
帶着水汽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若澧神君看着,等待着他的反應,就算他此刻出手殺了自己,也無所謂。
離象的嘴角輕輕勾了勾,恢複行動能力的雙臂沒有推拒,反倒慢慢地環上了若澧的肩背。
他将身上的人拉近了,貼着耳朵喘息密語:“怎麼不繼續了?小仙還想要方才的,求神君……”
若澧扭頭飛快地堵住對方的嘴唇,他突然發現,自己竟不能聽他說出求歡讨擾的話語,他甯願聽他繼續背那清心咒語。
☆、百命輪回
那一刻發生了什麼,其實若澧神君和離象真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本不應該,他們都是五感敏銳的神仙,竟都在那時縱了情肆了意,忘忽所以,失了警惕之心。
撞破了尴尬場面的繡姑和一衆弟子們,呆滞半晌,都默默地退了出去。離象大驚過後,反倒平靜下來,一身熱汗冷成了冰。無所謂,他想,也許這便是道對自己的懲戒。
這除夕佳節,弟子們已徹底無心歡慶,沒有進屋的人不知道屋中發生了什麼,還在不明所以地詢問,等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傳開了,大家的臉色都變了,一樣的難以置信,一樣的難看至極,一樣的嫌惡,一樣的憤懑。
他們都靜候在這間屋外,等待着屋中的人出來給他們一個解釋。
這一等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出來的卻隻有離象真人一個。準确來說,這時候的離象真人已是“離象神君”了,若澧的元丹在他體内完全融彙,将他的修為直提神境。
弟子們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紅着眼沖進屋子,卻找不到昨夜的“奸夫”若澧神君,想必是他運用神通,給逃了去。
他們隻能作罷,天界的神君,哪裡是他們可以奈何的呢?隻有掉轉頭來,将矛頭指向不會傷害他們的師尊。
若澧說自己差不多隻剩一夜,倒真不是騙離象,被人撞破的時候,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離象運用靈力将他移傳到了後山那個山洞裡,那是獨他二人知道的地方。
他隐隐約約回憶起昨夜昏睡前的情形,心感不妙,照離象的心性,如何能忍受得了那場面被人撞破?更何況,那些都是平日裡敬他愛他的徒弟......
若澧心中焦慮起來,他往日的神力,在此刻已幾乎完全消失殆盡,隻剩神骨裡最後幾絲殘存,吊着一口氣。他沒了為神時的通體輕盈,步履沉重地往萍虛山前峰的大殿趕去。
該如何收場呢?他想着去告訴離象,現在他已入神境,可以飛升上界,不必留在這山上教徒弟了,自然也不必在乎他們的眼光。
可他終究去晚了一步,此時的萍虛仙山已日換星移,徹底變了模樣。
平日裡所有弟子齊聚練氣的山門空地上,今天空無一人,靜得可怕。
山門兩旁的石柱上本來有兩塊牌子,一塊寫着“萍虛仙境”,一塊寫着“太清妙理”,向來是那群徒弟眼中的師門标志物,寶貝的很,碰都不讓外人碰一下。現在那牌子卻被摘了下來,随手扔在地上,布滿了灰塵腳印。
若澧的心揪得更緊,他用盡全力往山上奔去,直奔離象的住處。
離象的房間在萍虛山的一處偏殿内,此刻房門大開着,到處都是淩亂的痕迹,弟子們都沒了蹤影,隻有一個人影孤零零地蜷縮在空地上。
若澧趕到近前,發現是被捆仙索束住的繡姑,她狼狽地倒在地上,滿面都是塵土淚痕。
若澧将她攙扶起來,急道:
“這是怎麼了?人都去了哪裡?離象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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