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沒人住,程深一進門就先開窗通風,簡單收拾一下沙發讓郁言先坐,自己去廚房燒水。
涼風穿透客廳,席卷掉陳氣。郁言剛被強制睡了一覺,現在吹着風更精神了。他想幫程深做點什麼,于是卷起袖子開始打掃衛生。
程深燒上水就開始擰抹布,聽到前邊的動靜跑出來看,阻攔道:“你别動手,我來。”
郁言手裡拿着拖把:“我……拖拖地。”
程深皺起眉,看見郁言手背上一片淤青:“你坐着等我就好,我很快就收拾好。”
“程深,”郁言緊握着拖把不肯松:“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他又把眼睛垂下了,落寞的說:“我拖地,你擦桌子。”
程深覺得自己被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郁言說的以前是他們剛畢業那會兒。他沒再争,本能的想揉揉郁言的頭發,剛擡起手卻感覺不妥,半道收回來。
疏遠,規矩,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一個讓郁言有安全感的距離。
“好,你拖吧,我去鋪床單。”
兩個人忙活要比一個人快很多,房子很快被收拾出來,郁言被看着喝下一杯水。
相當于熬了一個通宵,程深有點累了,卻還是在櫃子裡找到醫藥箱,拿出一管藥膏。
他朝郁言勾勾手,對方很乖巧的放下杯子,把手擱到自己掌心。
程深沒問怎麼弄得,大概也猜的到,原因肯定很糟心,他不想往郁言的傷口上撒鹽。用棉簽蘸上一點,輕柔的塗,不願意郁言再感受半分疼痛。
往常總是郁言沉默的多,如今程深也加入這個行列,多餘的廢話都省略了,像是沒有心力想些有的沒的。
郁言捏了一下程深的手,慢慢開口:“今天的簽售會,我不想去了。”
程深擡起眼,略有些詫異。他知道郁言熱愛自己的工作,更是将簽售會當作是對讀者的回報。如今一切安排妥當,他說推就推,太不負責,不像他的作風。更何況這舉動背後,讀者和主辦方一定會心生不滿,作家的名聲很重要,不該用它為昨夜的荒唐買單。
“為什麼不去了?”程深問道。
郁言抿起唇,習慣性的回避,長睫掃在眼下,将他襯的格外無助。
程深說:“說話,别讓我猜,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這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一個不說,一個瞎猜,誤會由此産生。如今想要回頭,必須先解決這個沉疴。
郁言内心鬥争一會,明白程深的用意,閉塞已久的心扉艱難敞開,他嘗試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和你分開。”
程深咬咬牙,幾乎要為這句話繳械投降。他曾經無數次渴望被郁言需要,如今得到了卻心酸的想要流淚。
他還是伸出手,想摸摸郁言的臉。但是感覺到他的靠近,郁言忽的瑟縮一下,不是特别明顯,程深留意到了。
他頓了頓,手落在郁言的肩上,輕輕拍兩下:“你不會和我分開,我們每晚都通電話,你想看我的話,我們還可以視頻。簽售會的日程和相關部署已經到位,我知道你不是意氣用事的人。”
從前郁言的确不是,但今天過後不太好說。
郁言突然很後悔開這個簽售會。可幾番考量,他明白其中厲害關系,隻能硬着頭皮上。
程深問他:“幾點的車去杭州?”
郁言說了時間:“到地方會有人來接。”
程深應了一聲,思及郁言突然回來的目的,心裡鈍鈍的疼,害怕從此以後郁言會對中秋留下陰影。
“時間不早了,去沖個澡睡覺吧,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郁言沒有半點困意,隻想和程深待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就看着他都行。可他看出程深的倦色,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先一步去洗澡,離開程深的視線後人就不受控制的開始崩潰。當着程深的面他克制的很好,努力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其實思緒根本沒法平靜。
正如程深所說,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時刻活在悲痛和煎熬中,要麼放下要麼死,否則無法解脫。
熱水不停沖刷,郁言抱膝蹲在地上,那些傷人的觸角從每一個毛孔鑽入身體,黑暗的房間,糾纏的喘息在此刻放大。
郁言閉着眼,痛苦的捂住耳朵,搖着頭甩開那些不該有的畫面。他無比混沌,但也無比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如此下賤,又混沌着一雙眼自我蒙蔽。他再一次感受到窒息,在無人的浴室裡,默聲嚎啕。
等他調整好情緒出去,面上看起來很正常,但眼底通紅。
程深經過的時候看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洗好澡進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塊熱毛巾。
“郁言,”他穿戴的非常整齊,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坐到床邊,拍拍自己的腿讓郁言躺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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