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聽他那語氣阮令宣終是消停了,他捂上屁股搖了搖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刺激不能亂找,我不能對不起我們小月月。”說話間他回頭瞅了瞅,發現,李負代依舊矗在柱子旁邊,拎着書包看細小的雨幕,“那小子,到底幹嗎呢……”
溫烈丘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那人就隻是看着雨幕,看得挺專注,還帶點兒探究。至此,他都沒把李負代這個人特意記住。
直到幾天後的午休,他再次遇到了他。
午休時間的教學樓鮮少有人走動。溫烈丘在四樓到三樓的轉角見到李負代的時候,他對面還站了一個人。
江月背對着溫烈丘,飛快地塞給李負代一個白色信封。
李負代比江月先注意到溫烈丘,他臉上一直帶着笑,掃過溫烈丘後目光又轉回江月臉上。安靜的走廊,故意壓低的談論也會被聽清,“要差多少?”
“……别太明顯,你看着辦。”江月的聲音很小,其中夾雜的情緒卻複雜。
李負代點了頭,江月也沒有任何停留,轉身便撞上了溫烈丘。
江月先是一驚,接着明顯無措起來。
溫烈丘什麼都沒說,不管他們是在幹什麼,他都不好奇,隻是在和江月并排下樓時他下意識地側頭看了李負代。
那人捏着信封靠上了窗口,垂頭卸了笑意。這是溫烈丘第一次見他不笑的樣子,像個失神又孤獨的局外人。
随後,期中考試如期而至,長久以來,江月頭一次沒在考試後鬧脾氣,如願得了第一。阮令宣直歎年少不懂得持之以恒,不知道那李負代怎麼就掉榜了呢。最後還捎帶誇獎了葉朗,始終如一,不争不搶,永遠第三。
葉朗是誰,溫烈丘不知道。至于阮令宣覺得李負代哪裡好玩,他也懶得知道。但他有些不屑,因為他幾乎當即就明白了李負代為什麼會落榜。
第3章“能再給我根兒煙嗎。”
李負代不再逃課,卻開始了遲到。這點湊巧和溫烈丘達成了一緻。
溫烈丘在學校對面的路上看到李負代的時候,離早自習結束還有五分鐘。那人把校服穿得皺皺巴巴,和他隔了一條馬路,走得不慌不忙。
等站上斑馬線的時候,他發現李負代身邊多了一輛黑色轎車,貼着馬路牙子緩慢地跟着他。但那人似乎沒有停下也沒有上車的打算,他走出一段距離後又折回,車便跟着他向後退。
像在有意耍着那輛車玩兒,幾個來回後,李負代猛然換了方向,他跑得飛快,翻過圍牆跳進了學校。
溫烈丘看着李負代和那輛停滞的黑色轎車,錯過了綠燈。腦中冒出的是阮令宣寫滿八卦的臉。
晚上回了家,溫烈丘發現玄關多了一雙鞋。他平時大都自己生活,鮮少覺得不自在的時間,就是他爸在家的時間。
“我回來了。”沉着臉站到了沙發邊時,男人正在看一份報紙,版頭是本市一青少年從高層公寓墜樓的新聞。溫烈丘從新聞上轉開目光,皺眉站着等幾秒種後,等來了一聲嗯。
上樓換了衣服,沒再打招呼,他就出了門。隻是出了門他才意識到沒什麼地方去。今天江月會給阮令宣補永遠補不上的功課,他不當電燈泡。
天色漸漸發黑,他不自覺走上了去學校的路,學校後面有條小巷子,老舊的路燈隻剩幾盞還亮着,昏黃的光襯得破舊的灰牆張牙舞爪。
他在小巷中的雜貨店前停下,買了包煙出來,在門旁邊蹲下點了一根兒。一根兒煙的時間過去,半個人都沒經過。小商店的老闆娘正看着時下熱播的電視劇,聲音大到裡外共享。
就算沒地兒去,他也不願意在家多呆一秒,和他爸的關系變僵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他也記不清,大概就在他媽扔了他們爺倆跑了的時間段,他倒從來沒怪過他媽,要他,他也跑。而且跑得比他媽還早。
又點了根兒煙,他透過飄渺的煙霧看了表,時間不一般的慢。逼近夏日的夜,擡頭能看到圍繞路燈亂轉的飛蟲,今晚的夜曠靜得異常。
如果沒有那聲急戾的刹車聲響起。
刹車聲之後是物體碰撞的聲音,帶着悶響,離溫烈丘很近,或許就在兩盞路燈之間的黑暗處。他蹲着沒動,狠嘬了一口煙。
大概過了十幾秒,引擎聲又起,漸漸的,行駛的聲音就隐在了黑夜裡。
角落裡,傳來一聲在這時格外清晰的罵聲。
是溫烈丘聽過的一副老煙嗓。
黑暗中凹進去的那塊牆底,李負代垂着頭坐在地上,腿邊一灘血迹。聽見身前的聲響,他擡起頭。黑暗中,有人手中的火星被擡高稍過停頓後又被放下,然後隐隐的煙霧被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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