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懿記得分明,當時許多人都想勸架又不敢,那麼多人都對着謝玄辰束手無策,唯獨慕明棠能堂而皇之地拉住謝玄辰的手,示意他别說了。
而謝玄辰,竟也真的不再說了。
男人都好顔面,有些人越是勸,他越要逞能,妻子勸他,他反而覺得妻子讓他丢了臉。反正蕭思懿認識的男人,包括她的家族長輩,都是如此。
可是謝玄辰卻在大庭廣衆之下,因為慕明棠一句話就忍而不發,既不在乎自己的顔面,也沒有遷怒慕明棠。這在蕭思懿的認知中,實在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蕭思懿的姑母便是太後,異地處之,蕭思懿完全沒法想象怎麼有人敢頂撞太後,而之後這個人沒有任何懲罰,反而是太後避而不見。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個人對于自己的妻子,卻言聽計從。
蕭思懿想不通,而她沒法理解的兩件事,卻都和眼前這個女子有關。蕭思懿又飛快打量了慕明棠一眼,往左邊讓了讓,這樣一來,中間的位置就全屬于慕明棠了。
在後面人看來,那就是慕明棠走近,輕輕喊了一句,晉王妃便恭恭敬敬把位置讓開。而北戎那位無法無天、跋扈無禮的準王妃兼太後侄女,看到後也主動給慕明棠讓了位。
衆人不由在心中啧了一聲。她們眼睜睜看着慕明棠一路越過衆人,一直走到最前方。陽光灑在她身上,她的銀紫色長裙越發流光溢彩,光芒熠熠。而慕明棠交握着手站在最前方,肩鎖平章,脖頸纖長,所有人在她身後圍成一個半圓,仿佛天底下所有人給她讓路都是理所應當,任何的場次,她都理應站在第一位。
此刻,男子們已經系好了袖子,各自挑了馬,紛紛準備上場。
謝玄辰随便掂量了掂量偃月杆的重量,走到馬邊,翻身上馬。
謝玄辰腿長又直,兼之他寬肩細腰,四肢纖長,他上馬的動作就是男人看着也覺得好看,引來不少人注目。
有人試圖和謝玄辰商量:“安王殿下,一會兒,我們要如何配合?”
謝玄辰坐在馬上,視線驟然拔高。明明是曾經熟悉的宛如行走睡覺一樣的動作,可是現在,他竟然覺得有些懷念。
他不由摸了摸馬鬃,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血脈澎湃的感覺。
闊别許久。
他回來了。
謝玄辰在熟悉這匹馬的速度和力度,耳邊隐約聽到有什麼人說話,他都懶得看是誰,便頭也不回說道:“不用。”
那個人被拒絕了,語氣立馬變弱,明明他想提供幫助,結果現在口氣變得十分卑微:“……臣的意思是,您打算怎麼打,我們好從旁協助。”
“都說了不用。”謝玄辰被問煩了,終于朝他的隊友們瞥來第一個正眼,“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随便,活着就行了。”
另外幾人雖然明白謝玄辰隻是随口一說,但還是不由在心裡打了個冷戰。活着就夠了……他們難道,不隻是上場打個馬球嗎?
這個大殺器打算做什麼?
謝玄辰說完,一馬當先,率先往場中走去。耶律焱那邊本來在商議戰術,察覺謝玄辰的動作,耶律焱也不甘示弱,立刻上馬逼上來。
随着兩方人的動作,看台上的人也紛紛打起精神。偌大的場子擁擠卻安靜,就連蕭思懿都停止了聒噪,緊握着手等待開場。
很快,皇帝身邊的太監出來說了些場面話,便宣布比賽開始。
宣布開始的一刹那,耶律焱的馬就動了,而這時,太監的話音都沒落。
蕭思懿猛地尖叫出來,叽哩哇啦用契丹語大喊耶律焱的名字。耶律焱快,然而謝玄辰更快。他隻是輕輕撥了下偃月杆,就把對方震得虎口發麻,握不住球杆,還不等傳球的人反應過來,馬球已經到了謝玄辰手裡。
耶律焱見勢不妙,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謝玄辰的力量。他們從小騎馬,馭馬幾乎如身體本能,很快,北戎人就錯落成一排,從各個角度攔住了謝玄辰傳球的路。
這個時候,邺朝的另外四個人,謝玄辰的“隊友們”,甚至都沒有騎馬趕過來。
謝玄辰也完全不在乎無人接應,他勒着馬缰,馬蹄前後踏動,似乎在尋找什麼角度。耶律焱給另外幾人打了眼色,示意他們務必看好謝玄辰,不能讓他突圍。
可惜謝玄辰,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突圍。
毫無預兆地,他猛地一揮球杆,馬球頓時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穿越場上紛雜的馬腿,穿過半個場子,直接砸入球洞。
馬球投入網後,帶動木闆發出嗡嗡的振動聲。謝玄辰直起身,看着一臉震驚、完全跟不上進度的場上所有人,在手心把球杆轉了半圈,很認真地問:“你們真的還要打嗎?涉及兩國邦交,最後你們得個零分,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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