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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

我看着寒露绯紅的眼睛，輕輕一笑後含淚吻上她的唇。

“呐，龍王。我終于……可以宣告改變目的了。”

不再是為了和雪靈最後都在一起，而是單純地為了擊破米爾希和貝裡斯，為雪靈複仇。

“這是……”寒露看着周圍的黑色裂縫，我微笑撫摸着她的臉：“凱特給我的一次空間閉鎖的機會，我可以使用空間能力，在這短短的一分鐘之内消滅最脆弱的神明。龍王，我愛你，這點我是從來都不否認的，但是啊……比起愛情，僞神更重要的是自己堅守的道啊。”

“神無法殺死神，凱特也沒有辦法……這……”

“戒指上有毒并且有細小的利刃，足夠造成出血讓毒物侵入血管。”我偎進寒露懷裡苦笑，盡管很生氣，她也環抱住我：“神不能殺死神所以殺死神的是這人造的毒素而不是凱特的空間系力量，凱特的力量隻是讓我無法把毒素清理出去，在這神明力量沒能恢複的一分鐘裡你做得很好了。不要讓我再逮着你，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感覺到她的憤怒，卻沒有感覺到恨意。龍王啊，恨我也沒有關系，如果你可以回來，如果五十年之後我還在，僞神還存在着……就當是贖罪，你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了。

空間的裂縫閉合了，寒露從我眼前消失，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現在，我要面對的，就隻有貝裡斯和米爾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可能有人要順着網線來捅死我……先跑了……

孤兒院的五歲孩子

沒關系了，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再失去了，和金屬之神貝裡斯的這場戰争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上官慧進來的時候我正坐在窗邊凝望着西方的天空，那蔚藍的天空幹淨得沒有一片雲彩，整片空域都是空蕩蕩的，沒有金屬鳥也沒有我們的戰鬥機，幹淨得仿佛虛無。我知道有人來了也知道來的是誰，但我不想轉過身去，現在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上官慧。

“雨點兒選擇了擊破龍王。”

陳述句，上官慧用溫柔的嗓音解讀了所發生的一切。我默然，望向天邊的視線仍然沒有收回，上官慧過來輕輕抱住我，幾分鐘之後她變化了一下抱我的姿勢把我整個人摟進懷裡，輕輕撫摸着我的後背，被她幹淨的香味包圍着的我靜靜微笑，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在雪靈消失之後我想了很多，自己以後的路，神之戰争的進程，無法逆轉的宿命。可是，這些明明之前都可以好好規劃一番的事情啊，等到我真的去認真對待的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現在真的很累很累，不願意再去思考那些東西，神之戰争也好文明重建也好，都不要再去想了。

“慧姐姐。”

“我在。我一直都在的，雨點兒。寶寶，我一直都在，不管雨點兒選擇怎樣的道路，我都不會傷害雨點兒。”

這時候我該對她表達謝意的，在被她緊緊抱着的時候我應該擦去眼淚表态要全力以赴投身于反對金屬之神的戰争之中打倒貝裡斯結束一切的，可是我……我……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語言系統仿佛瞬間就失靈了，隻能伏在她懷中哭泣。

等到我哭累了，上官慧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就坐在床上看着我入睡。我不知道她纖細的身體是如何抱起一個體重和自己接近的女孩子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是用怎樣的心情看着我安眠，但想來一定很不好受吧。我一直抓着上官慧的手，直到入夢也沒有松開。

雪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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