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楷指了指他的煙,低聲說:“……可以等。”
“呵。”
葉修一笑:“不急,可以談完再抽。”
周澤楷瞬間了然,這意思是并不會給他太多時間。
他抿了抿嘴唇,并沒有太過堅持,輕輕松了手,跟葉修往茶館裡走。
兩個人要了個小包間,相對坐下。
因為心思并不在喝茶上,所以很快點好,眼看服務員退了出去,周澤楷迅速地取下了棒球帽和墨鏡,直直地看進了葉修的雙眼,問他:“前輩……是嗎?”
“你問哪個?”
葉修并沒有跟他兜圈子的意思,這麼大老遠的過來了,想也知道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
算起來這種處事方式倒跟他的角色一槍穿雲很像了,直接就是直球,兇狠迅速,沒有任何猶豫,完全把握住了時機……葉修一邊想過這些,一邊無動于衷地問:“你是問我是不是因為某種原因所以的确從來都沒對你說過垃圾話,還是問我是不是同性戀?”
“都。”
周澤楷回答得很輕,但是很快。
“如果說是前者的話,那麼答案你自己也該知道的,是!”
葉修痛快地承認了:“别問我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潛意識裡認為對你說垃圾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吧,大概你不會給任何回應,說不定還會反彈——我絕不會看錯人,你内心非常強大,不可能會被垃圾話輕易影響。”
“那,”
周澤楷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問:“後者呢?”
“我不知道。”
葉修坦然回答:“我沒有時間,從來都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周澤楷蹙起好看的眉頭想了想,突然站起身來,向着葉修這邊微微傾了傾身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問他:“會惡心嗎?”
葉修仔細認真地感受了一下,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會。”
“但這并不代表什麼。”
他相當冷靜地把手從周澤楷手裡抽了出來:“同性這樣的接觸還是很多的,更過分的都有,勾肩搭背,擁抱,乃至猴子偷桃,這些都很平常,不是嗎?我甚至跟少天,跟……”
說到這裡葉修幾不可查地微頓了一下,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接着說了下去:“不止一人同床共枕過。”
周澤楷不語,微微頓了頓,又向前傾了傾身體,伸出雙手非常穩定地捧住了葉修的臉,
問:“那……這樣呢?”
葉修挑眉:“這跟剛才也沒差什麼吧,我說過……”
剩下的話的話消失在彼此相觸的唇瓣上,周澤楷的雙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輕輕碾了碾,還又伸出了舌頭,在他嘴唇上刷了一遍,而後吐氣出聲:“我是說……這樣。”
“……呵。”
葉修尬笑,這一波攻勢來得太過措不及防,他幾乎瞬間懵逼,連一直叼在嘴角的煙掉了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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