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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心難測(第1頁)

這一刻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輕松,可能是“她”也想找一個機會對他說抱歉吧,自己退出了房間來到樓下準備結賬時候,心中有些嘀咕自己全身家當夠不夠這頓飯錢,不過這頓飯錢必須我來付,哪怕花光了自己的積蓄也值得,算是為了這些年遲來的抱歉吧。

“掌櫃,二号包間的賬單給我瞧瞧!”自己接過那人的賬單,雖然有了準備但還是被那上面的金額吓了一跳,足足消費四百金,這可是普通人二三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賺到的錢,就這樣被自己的一頓飯給花完了,突然覺得這世道除了荒涼還有錢真正的難賺。

正在自己躊躇該怎麼辦的時候,蕭風此時已經将自己交代的事情查清楚,見到自己抱拳一拜:“查清楚了。”說着将查到的紙張遞給我。

“看來看,果然不出自己的料想,對了你身上可帶了銀兩,你幫我付了酒錢,回去你去賬房取就好。”自己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隻能出此下策了。

“是!”當他看到那賬單的數額臉上也是一臉的詫異,一臉黑線的付了錢,若是他不是侍衛他肯定死不賴賬,跑路了。

出了門對着自己說道:“需不需要我護送?”他似乎猜到了我會去幹什麼,于是提出了詢問。

“不用,從今天的情形來看,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隻是不願意有交集罷了,再說是我們做的事不厚道,怨不得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那人也乖巧的消失在人群中,他們這樣的人就是黑暗中的王者,黑夜是他們最好的僞裝。

人分男女,又分陰陽,有些人适合在萬丈矚目中,有些人适合在暗夜中潛行,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沒有萬衆矚目,但是蕭家的多少次暗中危機都是他們解除的,可以說沒有他們蕭家也不能在這飄搖風雨中挺立。

握着那張紙,自己不知道該不該前往,以什麼身份前往?醫者?主人?還是有罪之人,雖然很多事自己沒有參與,但是身上這身份就必須要背負這樣的責任。

“也是一對癡男怨女,實在是不願再這世道下郁郁而終!罷了,走一趟吧。”說着一頭紮進人群中,這夜市的繁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是距離這夜市的西北角落之處卻顯得異常的冷清,這裡住着全身貧民,髒亂差,到處都是腐爛的氣味,讓人作嘔。

這裡的路都是坑坑窪窪的,自己像是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着,腳上早已經是布滿了泥濘,鞋已經濕透了很難想象他們是如何在這潮濕陰冷和肮髒的地方存活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裡,此刻這房子極其破舊,與其說是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個棚,像是牲口棚一樣簡陋,四面漏風,似乎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就能掀翻。

“咚咚咚”輕輕敲了敲門,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将門拍碎了,此刻傳來了那老婦人的聲音,聲音溫和:“門沒關,請進!”看着那已經恢複的臉色,自己也能稍稍的安心一點。

“貴客來臨,恕老身身子不便,無法迎接!”那人摸着拐杖,有些自卑的說道。

“婆婆不必如此,是小女子不請自來還望見諒。”看着那模樣既心疼又無力,她這樣的病情沒有現代精密儀器是無法獲得痊愈的,即使有現代這種儀器也無法保證百分百成功。

“你是他求的那位神醫吧!”那人雖然看不見,但是心如明鏡。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他不必為了我費時費力,我早就該死了,十幾年前就應該去死了。”說着狠狠的用拐杖杵着地闆,将那滿是泥土的地面生生的戳了一個個窟窿。

“您先别激動,您先坐!”自己急忙将她扶到凳子旁,小心的保護她坐下來。

雙手抱着拐杖,頭倚靠在雙手處,搖了搖頭說道:“是我貪生怕死,是我懦弱,可是我要是死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記得他們了。”那是悔恨的淚水。

“我并不是他請來的,我隻是來贖罪的,是我們蕭氏欠你們的。”看着老婦人的孤寂模樣,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神情,有無比堅定的死志,但是卻不能死。

“蕭鳴是你什麼人?”那老婦人聽到自己的話,瞬間站起來,質問道。

“是我的祖父。”

“祖父?祖父!你倒是兒孫滿堂,但是我蘇家呢?蘇家因為你滿門抄斬,全家就剩我一個人了,你知不知道!”那人抓着我的手臂狠狠的說道,手臂上的疼痛感讓自己也忍不住吸一口涼氣。

“你這是來炫耀的還是來殺人滅口的?若是來炫耀的可以滾了,若是想殺人滅口就請快些動手,别讓我小瞧了你們。”那人吼了起來。

“都不是!我隻是來彌補的。”很害怕她這一刻摔倒急忙穩住了她顫抖的身子。

“彌補?怎麼彌補?就憑你的一句話,我的兄弟、親人、愛人能活過來嗎?”說着狠狠的捆了自己一個耳光,那耳光讓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都不行!”

“那你憑什麼說要彌補贖罪?說這種空口白牙的話逗我老婆子開心,好玩嗎?”那人瘋狂的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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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讓死人複活的本事,對于你們蘇家的事情,我也未曾參與,但是我身為蕭家族人,既然你們事情我遇上了讓我無動于衷我做不到,我不請自來是想我能為你們做什麼!”有些事雖然自己不曾參與,但是她的遭遇确實是自己一族造成的,即使得不到她的原諒,探望一番也是好的。

“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你們盡管嘲笑吧,你們蕭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你們都得死!統統的死,一個不留。”那老婦人開心的詛咒着。

“滾!”此刻那老丈聽到了動靜,憤怒看着自己厲聲大喝道。

“你們把她蘇家害得還不夠嗎?”此刻自己能感受到了他的殺意。

“我并沒有什麼高興,我隻是覺得我這件事是蕭氏一族的過錯,今日前來也是自己個人意願與家族無關。雖然這件事是蕭家造成的,但是也是他們自食惡果,若不是他們蘇家心懷鬼胎也不至于有這樣的境地。”自己是前來賠罪的,但是不意味着自己就是任人欺淩的。

“滾!”那老婦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那麼小女子就先告辭了。”本來還可憐這對有情之人,但是看着他們毫無悔意,又聽不進建議,就算了,留下了那三十兩診金,一些補品在門口,轉身離去了。

“别生氣了,我一直都在。”那老丈緊緊的抱着那老婦人,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看吧,這蘭陵要變天了,這蕭家要滅族了,真想親眼看着蕭家族人,人頭落地的場面,那一定是最有趣的。”那老婦人有些癫狂的說道。

“你是說.....”那老丈也是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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