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來者竟是長盛峰峰主,也是掌門雲清子的親傳,她那一屆的大師兄——原西南。
熟人見面,格外眼紅,更何況他們自幼青梅竹馬一同長大。
宋曦這一趟,可謂是真的曆一大劫,見到他,不由内心柔軟:“大師兄。”
“見過師伯。”兩個守門弟子皆是恭敬地行禮道,同時,睜大了眼努力用眼角去看被原西南稱為曦曦的人。
他們曾聽說過長盛原有七峰,派中雪信峰主落重曦驚才絕豔,卻在數年前下落不明,沒想到眼前這個靈力單薄看不出修為的少女居然就是傳聞中不世出的天才。
“走吧,這些年……雖然好像也沒過多少年,但發生了很多事,我們邊走邊說。”山門處人聲鼎沸,不是個細談的好時候,原西南見她,也有些感懷,柔和地笑着,眼角水光盈爍。
從當年她失蹤,到現在為止,在這邊的時間線其實也就過了五年。
這還要算上她在天界待了很久的前提下。
“這些年……你一直沒回來,行舟和清歡也一直在外面找你,梁家兩姐妹都有了各自的道侶,如天一年一半時間泡在蒼茫野,謝景也是永遠待在鑄塔裡……雖然派中小蘿蔔頭們來來去去,可我就是覺得很冷清。”原西南現在已經升級為止風堂管事,止風鎮的一切都需要他幫着過眼。
他說的這些都是親傳們,而其他弟子,更是四散在長盛的各堂口中去管理事物,雖然一年也許述職也許年夜飯回來見一面,但始終不若原先在派中時親密。
而他們這一屆,她下落不明,陸行舟為找她也不見蹤影,還有一個更是平時不會提到的禁忌存在,實在是四散飄零。
“你這些年到底去哪了,你這模樣又是怎麼回事?”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原西南才忽然回神。
宋曦看他用袖口拭了一下眼角,遞過一張手絹,比起陸行舟,原西南大概是身為大師兄的自覺,更多的是将他們看作家人。
原西南道聲謝,接過手帕,捏着并不用,看着她的眼中滿是擔心:“你到底去了哪,又發生了什麼啊。”
并不是五年前,其實更早的時候,大概是清歡入門時,宋曦其實除了偶爾代課,就很少下山或者跟他們一起出去曆練。
那時因為和落長天的誤會,她心如死灰,隻想着早日将清歡教育成才,能給雪信峰曆代師徒一個交代,然後四處遊曆,不再守着某個人和過去。
所以她和這些師兄弟們确實是疏遠良久了。
“這話說來就久了。”她溫笑道:“師兄能幫我把清歡找回來嗎?”
……
清歡這些年來,總會夢到那個晚上。
她擔驚受怕藏起請柬,可宋曦依舊知道了那件事,甚至親眼見證了那場婚禮。
半夜她被稀碎的動靜吸引走到屋外,她的小仙女站在月光下,如同被打破的瓷娃娃,美麗的皮囊龜裂散落,散出一陣煙一樣的黑氣,從此不存于天地間。
“唔!”她驚醒坐起,打擾到了外間的人,不一會,就有人拿着明光珠進來。
“又做噩夢了?”那人坐在她床邊,不知從哪摸出一杯茶。
若是原來,清歡會瞪他一眼,眼黑都要翻進眼皮,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沒了早先的怒火怨氣,有的隻是無盡的疲憊。
她沒有接過茶水,隻是抱着膝蓋,沉默不語。
陸行舟看她不願意說話,沒有辦法,從納戒中找到一個香囊,裡面是桂花、烏木、佛手柑,是宋曦以前喜歡戴的那種。
清歡猶豫了一下,接過來,捏在手心。
那日她看見的情況陸行舟問過她,也還好是他問的,所以宋曦成為魇魔的事,暫時沒有旁人知道。
聽到魇魔兩個字,她很難理解。
她知道魇魔是失去道侶的人轉變的,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那樣。
“魇,就是被困在夢中,他們是被困在自己的過去了。”陸行舟解釋道。
說這話時他眼神空洞,仿佛也被困在某個隻有自己知道的過去。
魇魔的下場很簡單,無論你之前是什麼大能,靈力心法的反噬會讓你如同生在紅蓮地獄,噬心之苦會消磨掉人的最後一絲理智,再加上不屬于人魔妖修的任意一種,在自我毀滅之前,也可能被人先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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