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你别擔心。”
祝棄卻睨他一眼:“想什麼呢,我才沒有擔心你,我是擔心你連累了我。聽着,萬一你被人抓住,一定要自認倒黴,我可不承認是我指使你的。”
元嶽知他嘴硬,隻是一笑,對猴子吩咐道:“前面帶路。”
樓道内滿是污迹與塗鴉,頭頂一枚滿是灰塵的燈泡,正有氣無力地亮着。燈光昏黃,間或一閃,不是因為電壓不穩,卻是一隻飛蛾撞在了燈泡上。
猴子帶着元嶽走下樓梯,拐進地下室。從這裡開始,便進入監控範圍,他的腳步稍微緩了緩,佯裝活動脖子,卻見原本站在自己後方的元嶽,此時已經隐去了身形。
“不要停。”空無一人的黑暗中,傳來元嶽淡淡的聲音。猴子狠狠打了個冷顫,加快腳步,繼續向前。
穿過狹長的走廊,不久便見一道厚重鐵門擋住去路。猴子在門上敲了三下,低聲道:“開門,是我。”
門從内側打開,一個發型怪異的男人笑嘻嘻地探出頭,跟猴子打了聲招呼:“猴子哥,您一個人?”
“錐頭你小子廢話什麼呢?除了老子,你還看到鬼了?快讓我進去!”
“好嘞。”錐頭連忙讓開。
猴子進門的刹那,腳步有片刻遲疑,心中正盤算着,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一重,像是一隻手搭在了上面。
這隻手與脖頸的距離,有如數九寒天裡當頭一盆冷水,霎時澆得猴子千般算計全部凍成了冰渣。他不再敢起什麼别的心思。
事實上,這其實是猴子小人之心了。元嶽此舉本身沒什麼威脅的意味,隻是這個姿勢比較方便他鑽進門罷了。
隐術雖然能瞞過人的眼睛,卻不能騙過感知。元嶽蹑手蹑腳地從錐頭面前走過,避免自己被提前發現;順便仔細打量了錐頭的發型,發現有點像錐子,瞬間領悟了“錐頭”這個名字的來曆。
進門之後,迎面而來便是一股混雜着黴味與煙味的說不上來的惡臭。元嶽五感本就較常人更為敏銳,自小生活環境又十分單純,哪裡聞過這種味道,當即被熏得呼吸一滞,差點吐出來。可見其他人全都習以為常,地下室又沒有多少窗戶可以通風,隻得暗自屏息,留神打量其中布置。
地下室内光線昏暗,空間狹小,更深處還有一道鎖着的門,門上寫着一些不明其意的古怪文字,元嶽沒有看懂。幾個光着膀子的青年正擠在過道裡一起玩手機,看到猴子進來,紛紛站起身。
元嶽不失時機地舉起手機。
這就是他的任務,說起來非常簡單,隻需要舉起手機,錄下所有人的臉和他們幹的事,接着将他們制服,出去告訴祝棄一聲就好——但因為他的攝像技術實在不佳,這裡的光線又比較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将他們錄清楚。
唉,祝棄的要求可真多,就不能先将人制服,然後再用手機一個一個錄清楚嗎?元嶽想了想,覺得順序稍微調換一下,并不能算什麼大問題。
他認為自己的想法簡直妙極。接下來,隻需要确認一下人數,就可以動手了!
與此同時,猴子僞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着祝棄計劃中的提問:
“人都在這裡了嗎?”
“老九和石頭呢?猴子哥來了,那倆小子死哪去了?!”錐頭嚷嚷。幾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說:“他們去外面買煙了。”
錐頭啐了一口,轉頭對猴子陪笑道:“就兩個**出去了,其他人都在、都在。”
“嗯。”猴子淡淡點了點頭,按照祝棄的吩咐,說自己要“驗貨”。錐頭連連稱是,滿面堆笑地将猴子引到那道門前:“新貨早都準備好了,就在裡面。”
“行,你們在外面守着。”
錐頭連聲應着,腳下卻沒有動,不僅是他,其他幾個混混也都磨磨蹭蹭地沒有走。
情況有變。
元嶽感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而猴子已經沉下了臉。他原本尖嘴猴腮,此時闆着個臉,更像一隻褪毛的狒狒,露出猙獰的冷笑:“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
“不是不是,猴子哥誤會了,咱就是想跟您打聽個事。”錐頭讨好地遞上一根煙,親自點燃,用商量的語氣說,“那個姓祝的小賤人,如果抓到他,能不能……弄到我們這裡來?”
猴子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閃爍不定。
“雖然他的臉廢了,可是身子沒廢啊。”錐頭絲毫不知猴子的目光意味着什麼,繼續勸道,“那絕對是棵搖錢樹。以前他還沒把臉劃爛那會兒,到我這裡來打聽他的人就可多了。您看,這次的新貨比以前都要好,但無論男的女的,都沒人比得上他。”說着,錐頭打開那道門上的鎖,用力向内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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