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祝棄幹巴巴地回應。他實在不想承認,但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身處何時何地,隻是不斷重放着元嶽騎着摩托帥氣登場、摘下頭盔沖自己微笑的畫面。
好在,詹江驚惶的叫聲終于提醒了祝棄,讓他回過神。
“對了,就是他!”祝棄一拍大腿,怒氣沖沖跟元嶽告狀,“就是這小子!他要殺我!”
第44章休憩一刻
元嶽将頭盔挂在摩托車把上,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你不生我的氣啦?”
“那個等會再說。”祝棄焦急地一擺手,“那家夥要殺我!你不管呀?”
“沒人能傷得了你。”元嶽寬慰地抓住他的手,“你身上帶着我的印記,會有人、呃,嚴格來說不是人,彙聚過來保護你的。”
祝棄可沒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保護”過,被恐吓還差不多。
“你說的印記,是你送我的平安扣麼?”祝棄問着,有點沮喪,“它讓個小屁孩要走了。”他将河邊嬰鬼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元嶽聽。元嶽聽了,隻是點點頭,笑着捏了捏祝棄的手。
“嬰鬼是夭折嬰兒的殘魂凝結,他們不算真正地活過,從未感受過世間溫暖,隻會給所到之處帶去黑暗、寒冷、恐懼與憤怒。因為這是它們唯一擁有的感受。”元嶽說,“平安扣是我見天氣轉冷,便施了個小法術送你的。隻要感受到周遭陰暗寒冷,它便會持續不斷地發光發熱。嬰鬼應該很喜歡這份禮物。以後,即便是在河底,它也可以暖和起來了。”
祝棄聽後松了口氣,此時想起那面目猙獰的小鬼,恐懼的感覺已經淡去,反倒生出一絲憐憫。
說到底,鬼有什麼可怕的呢?若是讓嬰鬼自己來選,它也一定會覺得将親生骨肉丢入河水的人,比自己更可怖千萬倍。
此時,風聲已止,黑暗褪去。
祝棄重新看到了地上的黃青青,而何雪倒在黃青青身側。不知剛才的黑暗中發生了什麼,她雙目緊閉,已經昏迷。
詹江已經很久沒有出聲,大概是看到元嶽出場的時候就已經開溜。
“可惜讓那小子跑了。”祝棄嘟囔着,嗔怪地看了元嶽一眼,“别怪我沒提醒你,那家夥可說要殺你來着。”
“嗯?”元嶽眨眨眼,“你說的是他麼?”
随着元嶽話音落下,詹江的身形自夜色中浮現。他原來躲在一叢低矮的灌木叢後,彎着腰一腿在前,一腿在後,姿勢十分怪異猥瑣。祝棄看到他吓了一跳,還以為這是要發什麼大招,連忙躲到元嶽身後,伸出一根手指指認:“對,就是他!”
片刻後,又疑惑道:“他怎麼不動呀?”
“他想動來着。”元嶽說,“但是我想跟你說話,就隻好先讓他不動了。”
“啊……”祝棄恍惚地站直了身子,他仔細地看了詹江幾眼,終于确定——這個怪異猥瑣的姿勢,不就是正在偷偷逃跑的過程中給人抓住了麼!
祝棄“卧槽”了好幾聲,激動地拍着元嶽的肩膀:“真行啊你小子!不聲不響就把人給抓住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大戰一百回合才能分勝負呢!”
“百子陣的弱點非常明顯。”元嶽說,“隻要一名元陽未洩之人立于乾位,或是一名元陰未破之人立于坤位,孤陰不長,獨陽不生,百子無處寄生,陣法瞬時破解。”
“哈哈,你果然是隻童子雞。”祝棄不懷好意地揶揄元嶽,“不愧是隐‘雞’者呀!”
元嶽卻說:“不是我,我還沒來得及站上去。剛才你踩到乾位時,陣法已經破了。”
祝棄撇了撇嘴,好像覺得很沒面子,“嘁”了一聲,又說:“好啦,人也抓住了,我們是不是該做正事了。”
“對。”元嶽的表情嚴肅起來。祝棄正要邁步,突然發現這小子沒有看詹江,沒有看陣法,甚至沒有看昏迷中的黃青青與何雪,而是直勾勾盯着自己。
“看我幹嘛?”
“做正事。”元嶽認真地問,“祝棄,你還生我的氣嗎?”
“這他媽算什麼正事?!”祝棄嚎叫。
“這就是最重要的事!”元嶽委屈極了,“這些天,你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把電話号碼寫清楚!”
“可我之後讓紙鶴找你,你也沒有給我寫回複……”
“我那不是沒來得及嗎?而且我寫了的,還是用血寫的呢!”祝棄朝元嶽伸出食指,用力揮動,給他看上面的傷口。元嶽給他吹了吹,祝棄觸電般縮了回去。
“你的回信我還沒有收到,你寫了什麼?”元嶽說,“寄出紙鶴後,我本來應該等到天亮,可是我等不及。所以就借了輛摩托來找你。祝棄,我一直在想你,可你一直不理我,我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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