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捂着心口直喘氣,語氣卻輕松了不少,“吓死我了。”不忘用另一隻手給丈夫擦擦嘴角。
救命的丹藥是吃下去了,但效果大家誰都不敢保證,而且楚王不走大家也都得留下,耐着性子等等看。
守着楚王的内侍和大夫都是心腹,深知王妃的親舅舅若是出了事,他們連王爺那關都過不去,所以尤其盡心盡意。
不得不說,衛氏的祖傳保命藥名不虛傳。
衆人真就眼睜睜地看着服藥後的衛先生越發精神,而這個時候大夫再來診脈,脈象就不再是奄奄一息,可以提前預備後事的模樣。
衛先生換過勁兒來便主動道:“這不是什麼吊命藥,就是大補元氣而已,隻是不清醒就不能吃……感覺還不至于現在就埋了。”
這個玩笑很是凍人,衆人笑不出來,尤其是衛先生他媳婦正低頭抹淚。
衛先生隻能強行轉換話題,“大夫給我開個方子吧。”
晚上,喝了湯藥的衛先生越發穩定,大夫依舊留守,營帳之外守了一隊精銳,内侍終于找楚王複命去了。
楚王聽了内侍的禀報,也安了心。
衛先生祖父是先帝最為倚重的禦醫,那保命藥他毫不避諱地拿出來當衆服下……想必皇帝手裡有這藥的方子。
想到這裡,楚王便親自翻找起自己的行李,果然在裝書裝地圖的小箱子裡找到了一個描金小匣子,打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排着三粒微微閃爍着星光的藥丸。
楚王滿眼歡喜,仔細把小匣子看了一遍,果然沒有錯過小匣子的夾層,從裡面找到的紙條上明白無誤地寫着一行字:補氣補血,清醒時服用,切記。
這是他老婆的筆迹。
他十分不舍地分出一粒來,讓待命的内侍明天帶給衛先生。
之後的幾天關外都不甚安生,楚王便經常往來于大營和幾十裡外的府城,與諸将和當地督撫議事占去了大部分時間和精力,剩下的時間還要巡視和練兵。
等他再次見到衛先生的時候,衛先生好得都差不多,能自行前來無需攙扶。
見禮落座後,衛先生自然要先真誠道謝。
楚王特坦然道:“皇帝有言在先,遇上大赦你一家必能回京。”之後應該還會起複。
衛先生笑道:“難怪了。”
在受上峰牽連下獄之前,他官至工部侍郎。如今大病未愈身體虛弱,坐不太久,所以他開門見山,“先帝吳皇後是中毒而亡,太子亦是。連中的毒都一樣,真是生怕先帝不知道那些人能把手伸到他身邊。”
衛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顧慮,因為眼前的外甥女婿楚王還有今上其實都“不相幹”,吳皇後母子殒命的時候今上和楚王都不曾大婚,還在為多收幾個合心意的幕僚而絞盡腦汁。
當年吳皇後和太子病重到去世,都是衛先生的祖父這個深得先帝信重的頭号禦醫診療救治,這母子倆先後病逝,先帝心裡清楚罪魁禍首是誰,完全沒有遷怒:包括衛先生的祖父在内的幾位禦醫,以及當時伺候的宮女内侍幾乎全部善終。
楚王不由多想了點:皇帝還是個皇子的時候曾經親口說過,母妃和皇後關系很好,受了吳皇後乃至于太子頗多照顧。
吳皇後的娘家因為背了通敵這口大鍋,如今凋零得很,近支男丁死得差不多;而吳皇後所生的太子并無子女存活,也就是說為了吳皇後與太子翻案,不會跳出誰來威脅皇帝的位子,而一個能針對皇後和太子的幕後黑手不查清不除掉,皇帝才會寝食難安。
楚王便道:“通敵是真的,隻是誰在通敵卻是另一回事了。”
衛先生輕聲勸道:“王爺小心。草民祖父都能善終,但這些年坐鎮西北的,倒是沒誰有個好下場。”楚王不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坐鎮西北的宗室實權親王,能不能“例外”,衛先生不太樂觀。
卻說衛先生在走神,楚王見狀也放飛了思緒:他得想想怎麼和皇帝彙報,更得琢磨好怎麼把這些事告訴妻子,還不會導緻妻子惱怒之下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一千多裡之外的京城,任微帶着小胖子擺了儀仗,大搖大擺地回了娘家忠勇伯府。
忠勇伯府正門大開,伏家人站得整齊,恭迎她和小胖子進門。
牽着小胖子的手下了馬車,任微便看到了低眉順眼的張氏:看來她回來之前已經讓老太太或者伏三爺教做人了。
任微也很嫌棄勢力無情的伏家人,但再怎麼樣也比又蠢又壞又心氣極高的張氏略微順眼一點。
前兩天繼母張氏帶着十姑娘拿着太妃給的帖子上了王府的門——這事兒在張氏出門之前,原主祖母老太太和原主生父伏三爺的确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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