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望着護腰呆住了,他似乎不相信般地望着承琪。
承琪塞到他手裡:“拿着呀,你不喜歡啊?我暫時身上也沒有其他東西給你。”
玉奴雙手攥緊了護腰,遲疑着道:“我沒有什麼貼身的物件。”
承琪一笑往床上倒去:“沒事,你随便給我一個都成。”
玉奴想了想道:“明個兒行嗎?”
“行。”承琪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床頂:“我剛才去滿庭芳了。”
“你說過了。”玉奴起身走到床前将護腰塞到另一隻枕下,望着承琪道:“打聽出什麼來了嗎?”
承琪的唇邊挂着笑拍着床沿:“這事有趣了。”
玉奴爬上床睡到裡邊:“快說說。”
承琪閉起了眼睛:“嬌燕吧,皮膚是好,嘴唇也美。”
突然胳膊一疼,玉奴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承琪叫道:“你聽我說完,掐我幹嗎?”
“這個嬌燕,皇上欽點過了?”
“沒啊,我沒碰她。我是說她皮膚好,用的那些脂粉,洗浴的香胰子之類的,都是上等貨色。”
承琪揉着胳膊,身子往外挪了一下。
玉奴跟着往他身邊移了移,道:“這又如何?”
“雪香堂裡賣的香料不是京城最好的,但脂粉卻是。嬌燕常去那裡買,而且每次都拿最好的,所以那裡的夥計有好東西就給她留着。”
玉奴道:“因此玫瑰花也給她留着了?”
“正是。但這玫瑰花是宮裡的,所以夥計給她的時候千叮萬囑讓她保密,說是看在老客的面子上才賣給她的。”
玉奴聽了問:“那王窦氏若是雪香堂的老客,她的房中為何除了一隻香囊沒有雪香堂的其他東西?”
承琪說道:“這就是有趣之處。如果你是雪香堂的掌櫃,這賣宮裡偷出來的東西,是要掉腦袋的,賣給嬌燕可以理解,能賣給一個不熟悉的客人嗎?最關鍵的是,我讓陳興去查,他們立即将購買者的名字說了,一點都不猶豫。”
“我明白了,第一個嬌燕是真買,所以脫口而出,第二個王窦氏是事先編好的,所以也毫不猶豫。”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是,那個買花人自稱是王窦氏。”
玉奴擺手:“你都說了不可能賣給不熟悉的人,自稱王窦氏也沒用。”
承琪嘿嘿笑,玉奴拍掌道:“除非這個自稱王窦氏的人一直去買東西。”
“買花的王窦氏并不是死去的王窦氏。”承琪道:“還有一點,王大可說帶去的女人講她買的。”
玉奴轉頭去看承琪,黑暗中他的眼睛閃着光:“先找到那個女人。”
“恩,我想說的是,王窦氏一直想要替王大可生孩子,是不是?”玉奴過了一會兒問道。
“是啊。她父親是這麼說的。”
“可是……桂枝、紫珠草卻有讓人無法懷孕的功效。”
“啥?”承琪一把拉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玉奴點頭,承琪又問了他一遍,才想起在黑暗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便道:“是啊,不信你去問問郎中。”
“那就奇怪了呢。”承琪放開他,手習慣性地托着下巴:“香囊也是從雪香堂買的?看來明個兒我得親自去一趟了。”
玉奴朝裡面翻了個身:“早點睡吧,明個兒你還要上朝呢。”
承琪朝外面翻身:“不去了,我得吓一吓李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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