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光說不練,你是小學話劇社嗎?”黃毛鄙夷地站起來,攤手,“天真小孩,你看滿場就你不同意我的話。”
其他人神色緊張,但基本都不太想卷進來。
“他們不可能抛棄人類!”
傅重明沉聲道:“你們在吵什麼?”
黃毛雖然對羅小北語氣輕蔑,但到底不敢明着惹防衛官,他說:“不是什麼大事,剛剛我說起來,‘那個’軍團肯定早都投效光塔,先一步賺取好處去了,這小崽……這小同學就罵我。”
遠處的路懷星微微擡頭。
羅小北恰好在此刻道:“不可能,無名軍團是什麼人?你以為像你一樣,腦殘到崇拜光塔?”
“呃,投效不一定。”譚邱低聲說,“也許逃走了吧。”
“更不可能!”羅小北頭都不回,斬釘截鐵。
譚邱苦笑擺手:“逃走是好事,光塔點亮時他們并不在地球上不是嗎,或許一小波人類精英能夠逃脫這場劫難……”
“是投靠光塔去了!”
防衛官沒有讓他們的争論繼續下去,他起身走過來,一把扯住羅小北的領子,把他從人堆裡揪了出來,阻止他氣急了打人。
把這張牙舞爪的小孩硬摁在地上時,傅重明驚訝地發現他居然真的哭出來了。
一塊壓縮餅幹遞過來,路懷星說:“别哭了,一會兒眼淚凍成冰了。”
“路哥你你快把手放回口袋,冷。”羅小北抽了一下鼻子,“你不懂的。”
防衛官把人拎過來也沒做什麼,而是讓他坐在身邊,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從傅重明的眼神來看,隻有這一次他安慰選手時是真心的。
半晌,路懷星低啞緩慢地問:“‘無名’,軍團?”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舌尖仔細品味某種複雜的味道,一雙薄唇含着那四個字,神色難測。
傅重明沉吟了片刻,說道:“你醒來後,沒有覺得腦子裡有什麼不對嗎?”
“B級防衛官先生在暗示我腦子有病嗎?”路懷星低笑調侃,卻不生氣。
“不。”傅重明沒有開玩笑,神色認真,“你沒有意識到,你記不清宇宙真正的樣子,也忘了看過的天文圖和星雲照片嗎?”
路懷星一怔。
“光塔點亮後,所有地球外的知識,都被抹去了。”傅重明說,“我們最優秀的宇宙戰機駕駛員,也不再記得飛出母艦彈射口時的壓力,最資深的星艦艦長,也無法具體回憶他的星艦最快能到曲速幾級,人類的認知倒退回無法随意離開地球的年代,實際上,我們的确不能了。空間站全部離線,探測器不能升空,留在太空裡的軍團,沒有人回來。”
“我們大學還堅持開天體物理學,也是最後的倔強。”羅小北自嘲一笑。
路懷星:“光塔能左右人的意識?”
傅重明點頭:“我們的光塔學家提出了這個猜想:它能一定程度幹擾人類的記憶和認知。或許是某種信号,或許是别的手段,但終歸是超越了人類現存科技能夠理解的範疇。所以,‘那個’軍團——人類昔日深空探索的精英軍團,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甚至不記得他們究竟是一個整編軍團,一支特戰隊,還是隻是一個人,現在一般稱他們為‘無名軍團’。”
“他們一定是在光塔點亮前就已經戰鬥過了!”羅小北忽然擡頭,語氣堅信不疑,“我還記得我初中那時候,無名軍團長曾經自己一個人解決了一個要撞上地球的隕石!路哥你說,一個隻穿了外骨骼飛行翼,就敢自己抱着炸彈去炸小行星的人,他怎麼可能是抛棄人類的逃兵?”
凄冷的夜風裡,路懷星低低笑出聲,輕緩地擡手揉了一把羅小北的頭:“中二小孩,太肉麻了吧。”
“你連這種細節都記得。”傅重明說着搖搖頭,“太難得了。光塔對人的影響因人而異,能記住這麼多細節,你的思維強度非常高。無名軍團曾在七年前發出一次警告,沒有人記得内容,隻知道他們位于太陽系邊緣,海王星軌道附近,從那以後,他們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火堆邊的黃毛還在講他的光塔進化論,但其他人對此都不感興趣,他也就悻悻地閉嘴了,像個傳銷失敗分子。
天色漸漸發亮,傅重明忽然突兀地說:“現在的太陽防衛軍團确實不算什麼,你知道嗎,那所謂人類最強者的五個S級防衛官,當年是考無名軍團考不進去淘汰下來的。”
“走吧,下山。”路懷星就像沒聽見,他站起身,羅小北自動自覺背上他的包,但路懷星搖頭,“别帶了。”
傅重明又一次問他:“你想到了下山的方法?”
“你沒想到嗎?”路懷星笑着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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