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咬字卻是極重,一下接着一下,擲地有聲。
藍袍道士雖然沒有将陶沝放在眼裡,但後者說出這樣的話卻也讓他臉上無光,他當即面色陰沉地站起身,沖陶沝嚴辭發話:
“這位姑娘,貧道見你一介女流,年紀又輕,本不想與你計較,但若姑娘一再咄咄相逼,就别怪貧道不客氣了!”
“哼!”陶沝絲毫沒被他的一番威脅吓倒,反而還步步緊逼:“搶了别人的招牌不說,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說出這般不知羞恥的鬼話,到底是誰更不堪?”
“你——”
藍袍道士被陶沝刺激得正要發作,而他身旁的那兩名藍衣道童卻先後扯住了他的衣袖:
“師父,這潑婦牙尖嘴利,您幹脆就拿出本事來跟她比一場,諒她也赢不了師父!”
“就是就是!當衆與她分個高下!”
“好!”興許是被自家兩名徒弟鼓舞起了士氣,那名藍袍道士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自信起來,連帶看向陶沝的眼光也多了一分得意。“既如此!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
他說着,一擺拂塵沖周遭的衆人發話道:
“還請在場各位也為貧道做個證人,并非貧道有意以大欺小為難這位姑娘,實在是這位姑娘咄咄相逼,貧道才不得不為自己讨回一個公道——”
語畢,這才重新轉向陶沝,“姑娘,我們開始吧——”
“慢着!”陶沝搶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話茬,“既然道長已經答應了賭約,那本姑娘也有一個要求——比試的内容得由我來定!”
“憑什麼?”一旁那名聲音怪裡怪氣的藍衣道童立馬出聲反駁。
“怎麼,道長不願意?難道是怕會輸給我嗎?”聞言,陶沝的嘴角立即傾起一個不大的弧度。“可我記得道長剛才還自诩蔔卦之術高超,沒想到竟然連我這樣的人都怕?”話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快速掃一眼身後的衆人。“更何況,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姑娘今年才多大,而這位道長年紀又有多大,就算道長你不怕别人說你以大欺小,但如果道長的蔔卦之術連本姑娘都赢不過,那道長又有何證據證明你的蔔卦之術是得自那位白衣道長的真傳?想必原先那位白衣道長的本事,即便本姑娘不說,大家心裡也都跟明鏡似的,難道大家也認為那位白衣道長的嫡傳弟子竟然連本姑娘也赢不了嗎?”
她這話一出口,原本還打算為藍袍道士抱不平的一衆人等頓時啞然。
而那名藍袍道士本人的臉色也跟着再度陰沉下來:“既如此,那不知姑娘今次想比什麼?”
聽他上鈎,陶沝嘴角的弧度愈加擴大:“雖然本姑娘未能有幸從原先那位白衣道長身上學到半點蔔卦之術,但卻也有一樣天生的蔔卦本領,而且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她說着,眼神突兀一變,淩厲得死死盯着對方的眼睛,且一字一頓地清晰咬音:
“那就是——蔔算别人的死期!”
此語一出,四周衆人全體嘩然。
而那名藍袍道士的臉色也在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陶沝這廂卻是絲毫面不改色地繼續往下道:
“我想道長既然通曉蔔卦之術,必是清楚蔔卦之人雖無法算出自己的死期,但若是換作他人的死期,卻是能算準的……如此,隻要道長你能算出我的死期,這場比試就算你赢,我就代這名少年向你跪地認錯,承認你是那名白衣道長的親傳弟子;但同樣的,如果是我算準了你的死期,那就是我赢,你就得摘下這塊招牌,承認自己是冒名頂替,并向這名少年認錯,如何?”
盡管陶沝一番話說得信誓旦旦,但周遭衆人似乎卻并不相信她有穩赢的勝算。還沒等那名藍袍道士開口,人群中就已有人忍不住為藍袍道士抱不平——
“這位姑娘還是不要胡鬧了,死期一事即使能算準也難以在短期内得到驗證,且不說姑娘如今年紀尚輕,就是這位道長也不過剛滿不惑之年,又怎麼可能以此定輸赢?”
“就是就是,輸不起就不要比!挑這麼一個賭約,輸赢得等到什麼時候?”
“沒錯,姑娘還是好好跟道長認錯吧,人家道長也不會跟你斤斤計較的……”
“哼——是誰說這場賭約在短期内得不到驗證的?”不等衆人這會兒讨伐的聲勢擴大,陶沝已眼光淩厲地将周遭衆人全體掃射了一圈,硬是把剛才開口議論的那些人将自己未出口的話語重新咽回了肚子裡。“本姑娘既然敢拿這個打賭,那麼驗證的時間自然不會太長!”
她說着,順勢往那名藍袍道士臉上睇了一眼,語出驚人道:
“如果我說,這位道長的死期離現在不會超過一年,最晚也就是明年這個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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