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顧展就直皺眉:“别提了,我都快被他們坑死了,真的。”
“是嗎?他又出什麼幺蛾子了?4号那個寶寶也還是跟着嗎?”蕭晟笑着問道。
“寶寶”是蕭晟私底下送給那兩位的雅稱,說好聽點兒是“寶寶”,說難聽點兒就是巨嬰。
“跟着呢,昨兒不是星期天嗎,兩個都來了。别提了,真是差點被他們玩兒死,”顧展揉了揉太陽穴,“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感覺他們倆真比鉛塊還沉。”
此言一出,蕭晟拿着稿紙的手蓦然一頓。
小主播這是……
在撒嬌嗎?
“你這是……希望我來陪你?”
蕭晟想了想,索性放下了手裡的樂譜,試探着問道。
顧展啊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自己語氣中的不妥。
怎麼好像很期待人家回來似的。
好吧,顧展承認,他的确是有點期待蕭晟回來,但絕對不是期待他回來“陪”自己!
“陪”個鬼啊!這個說法也太奇怪了吧親!
顧展講個電話把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講得豎起來了,連連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幫粉絲問問,那個……你月底之前,能回來嗎?”
“哦……”蕭晟垂下眼睫,修長的指尖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緩緩劃過,最後落在其中一個音上,“月底之前我應該是回不來的。”
顧展聽完竟然有些失望,垂首道:“啊。是嗎……是這樣啊……”
蕭晟沉默了一會兒,将電話換到左手,右手則在琴鍵上緩緩彈奏起他已經譜好的主旋律,一邊彈奏一邊柔聲道:“我盡量找個地方直播吧,畢竟我答應過平台,每個月還是要滿足十個小時的固定直播時間的。”
這聲音柔和極了,顧展從來沒聽過idol這樣的語調。
這時候他已經分不清對面到底是誰了,隻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完全全被那邊的音符牽引着,而他不知何時攥在手裡的筆也在不知不覺間将面前剛收好的五線譜紙畫成了一團亂麻。
“!!!”
顧展回過神來的時候,心痛得無法膚吸。他對着光瞧了瞧自己劫後餘生的稿紙,心有餘悸地說道:“這就是你的初稿?可這是19世紀的歐洲浪漫主義曲風啊……你确定要跟我的華夏風結合?這太勉強了吧?中間用什麼過渡?要不……要不我還是重寫吧,這樣比較簡單一些。”
蕭晟笑了笑,手中曲調一轉:“不用,中間的過渡我會加長一些,把承、轉、合都在過門裡統統交待清楚。前半段的部分我打算隻用鋼琴,而後半段你的古風部分則加入揚琴、長笛、琵琶協奏,啧……這種方式好像有點兒大膽呢,我得試試才知道結果。”
顧展呃了一聲,心道這不是大膽,這根本就胡來嘛。
從西歐一步跨到東土,就是馬可·波羅都不敢這麼玩兒好不好。
但從電話那邊傳來的音符卻制止了他反對的聲音,因為顧展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蕭晟其實已經用複調轉過來了。
而且他的部分本就是參照了現代體系的譜曲結構來寫的,因此這樣演奏起來,其實也并不突兀。
“從這段開始可以加入和聲和多聲部的複調,”蕭晟彈到某處突然停了下來,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看樣子,我需要一個厲害的編配。”
顧展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可當蕭晟說起這些專業術語的時候,他蓦地産生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他手邊可用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台古舊的雙排鍵電子琴和一把吉他,他把剛取下來的譜子又重新擺回了電子琴前,把先前蕭晟彈給自己聽的部分改了一段,然後對蕭晟說了他的想法。
“……”
蕭晟驚異于他對旋律的敏感度和可怕的記憶力,隻聽了一次竟然就把他先前彈奏的部分給強記下來了,還能做出改編。
顧展亦驚異于蕭晟的知識深度和對音樂的理解力,在糅雜進這麼多的複雜東西之後,竟然還能将它們重新整合在一起。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研究了好幾天,為了不耽誤顧展正常直播,蕭晟總是在晚上10點鐘,顧展洗完澡之後才打過來,一打就是好幾個小時,然後早上顧展起來之後又會給他打過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一開始周永奕還常常靠在門邊酸他,後來顧展進入狀态了,便把這小子的一切行蹤當成了一縷空氣,這小子漸覺無趣,也就不再無事生非了。
至于蕭晟這邊……其實蕭晟的時間非常緊,這三天去了三個城市,每次和顧展的電話都是在不同的城市裡打的。
好在他和顧展的溝通基本都在晚上,所以白天的時間他就會一邊做通告一邊和團隊裡的幾個編創人員溝通想法,然後在晚上給顧展帶來新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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