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比秋露書局更便宜的選擇,你們猜,各個書院大概會選擇哪一方?”
所有掌櫃目瞪口呆,包括胡老,本是想極力克制自己過于驚異的表情,隻是内心的震撼又令他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徐弦月,滿眼的不可思議:還有這種方法!?
不自覺端正了态度,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娃娃,似乎,并非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稚嫩單純,如此新奇的點子究竟是如何想出來的!
但是很快有人提出的質疑:“姑娘說的我們大概明了。
隻是我們有的書局比不得讓人家大業大,當下已是幾月都沒有收入,甚至入不敷出,手中着實沒有現銀向印制局進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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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的沒錯,我們——”
徐弦月早有預料,笑盈盈開口道:“這個情況我也知曉,王掌櫃大概與我說過諸位境況。
我可以借成本銀兩給諸位,若有後續有盈利,隻需返回我的成本銀兩,我不會收取諸位任何抽成。”
“當真?!”
有掌櫃聽聞徐弦月如此說,霍的起身,幅度太大,震得一旁桌案上的茶水直接傾灑到衣袍,情緒激動道:“姑娘此言可當真!?”
徐弦月仍是站在原地,眸光認真,聲線溫柔和緩,說出的話卻是字字铿锵且堅實有力:
“我徐弦月此言,絕無二話!”
此言一出,如水滾油鍋,頓時全場沸騰。
與起初的愁眉苦臉,争吵不休不同,此刻的衆人,是滿臉興奮激動,躍躍欲試,甚至歡欣的同身側掌櫃交流商定各自認領選定的書籍,連那位年長的的胡老也忍不住參與進來。
有人發出質疑:“徐小姐此舉圖什麼?你如此費心費力幫助我們,卻不收取抽成,到底為何?”
他們并不認為徐弦月是純粹的善良,畢竟商人皆是重利的,若不圖錢,那圖什麼?
“實話實說,這個解決法子雖是我提出的,卻也要仰仗各位,通力合作才可實現,若無你們協助,如何完成?況且,我的陽春書局也是受損的書局之一。
此次行事,是救你們,但是,我更是為了自救。”
徐弦月轉身,自然而然坐到上手,逐條問題與他們耐心解釋。
“我年歲小,不敢說教諸位什麼道理。
諸位掌櫃皆是老人,所經得路怕是比我吃的鹽的還要多。”
徐弦月的一番吹捧,令在場衆人心裡無不舒暢熨帖。
“我隻是偶然窺得真相,想分享與諸位。”
“什麼真相?”
“諸位皆言秋露書局掌控書局市場,可是,以我之見,掌握書局市場的從來不是少數,或者單獨一家。
而是大多數,也就是在場的各位。
若要扳回正常市場風向,所需要仰仗的還得是諸位。
所謂,寡不敵衆,邪不勝正,應當也是這般道理,諸位覺得我說的可對?
這也是我召集大家前來的真正目的,隻有我們自己,才能救自己。”
寡不敵衆,邪不勝正。
衆人細細咀嚼徐弦月的這番話,驚覺竟然确實如此。
“若諸位信得過我,書院那邊的洽談便由我去,諸位可有異議?”
所有書局掌櫃再無異議,皆望向徐弦月,齊聲道:“一切皆憑徐小姐所言。”
徐弦月展露了一個真心笑容,不卑不亢地回應:“願與諸位攜手并進,同解困局。”
衆人心悅誠服,應和聲震耳欲聾,響徹議事堂:“願與徐小姐攜手并進,同解困局!”
旁側的秦越川眉目柔和,單手撐着下巴,就這麼含笑瞧着端坐上手的徐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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