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的羽翼是他斬斷的,容列的後台是他摧毀的,接下來就是容安。
七月十九,是宣帝壽辰,容祁和往年一樣,掐着時間帶着容揚和容月入宮,因着宣帝特許,容侯府的馬車被允許駛入皇宮,這也免了容祁的腳程之苦。
容祁帶着容揚和容月在禦花園涼亭裡坐了一會兒,便見到容安帶着三皇子妃和韓别真從遠處走過來,容安的神情陰郁,看着容祁的目光極為不善。
容祁消瘦蒼白的臉上銜着溫和儒雅的笑意,見到容安,他禮貌的行了個禮:“容祁見過三殿下。”
容揚和容月現在也隻是臣子子女,再無皇孫特權,在見到皇子的時候隻得規規矩矩跪地行禮。
容安不緊不慢的在石桌旁邊坐下,又拉了三皇子妃和韓别真一起坐着,說笑了好一會兒,才掀開眼皮,狀似不悅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容揚和容月的臉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容祁的臉色也不好看,搖搖欲墜的模樣。
容安見了,似笑非笑道:“容侯爺要好好保重,可别死在本皇子跟前,本皇子可承受不住新太子殿下的怒火。”
若是以前,容安定不會這般放肆,可任誰籌謀已久的好處竟然落在了别人頭上也高興不起來,他為難容祁這樣一個無所作為的病秧子,純粹是遷怒。
容揚和容月猛地站了起來,緊抿着唇,狠狠的瞪着容安。
容安嗤笑了一聲,再不搭理容祁三人。
韓别真眼睑微垂,眸光流轉間有暗光閃過,但随即越發的依賴容安。
許是宣帝不肯承認現狀,他今年的生辰宴辦得與往年一般熱鬧,宣帝龍位高座,含笑看着百官的觥籌交錯,笑着朝坐下第一位的老人舉了舉杯,說道:“孫大儒先生,朕敬你一杯。”
孫大儒也起身對着宣帝舉了舉杯,仰頭飲盡杯中酒。
宣帝話一出,程閣老就領着他家孫子來找孫大儒敬酒,孫大儒隻淡淡的看了程閣老和他家迂腐的孫子一眼,話沒說,酒沒喝。
程閣深覺尴尬,他會帶他家孫子入宮參席,也是因為知道孫大儒也會到位,并且有再收弟子的打算。
宣帝往大殿裡掃視了一圈,自然也發現殿中絕大部分的男女都期待的望着孫大儒,想來是想得到孫大儒的賞識或者指點罷。說起來,孫大儒已年過古稀,看中并收入門中的弟子也隻有容祁一人,每每想到這個,宣帝還是十分得意的。
宣帝心思微轉,立刻就有了新的主意,說每年載歌載舞太過單調無聊,恰好殿中才子佳人不少,不如就以寫詩作文助興。
宣帝提出這個建議之後得到了絕大部分年輕人的贊同,畢竟隻有有展示才華的機會,他們才可能得到孫大儒的指點,依着孫大儒的才學本事,他們隻要領會一二,定然也将受益無窮。
孫大儒已經很多年沒有指點過年輕人了,自然也對這種場景敬謝不敏。他隐晦的瞪了眼靜坐于百官中間的容祁,卻隻看到容祁滿臉的擔憂和歉意,他微微搖頭,幾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依着孫大儒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拒絕皇帝的提議并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他拒絕不了容祁的請求。
所以,孫大儒沉着臉道:“今日是陛下壽辰,有意參與者便作一首賀壽詩詞罷。”
孫大儒話音一落,衆人就凝眸沉思起來,不一會兒便有人構思好了詩詞,一展才華。
孫大儒在聽完之後,隻用‘尚可’兩字就打發了對方。可饒是如此,作詩者也激動地不能自已,誰讓孫大儒是文學界的最高造詣者呢?他的‘尚可’簡直比國子監先生最高贊譽還讓人興奮。
顯然,像這般想的人不止一個。
容安自恃才華橫溢,像這種露臉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會讓所有人明白,誰才是最為出色的人,他沉吟許久,從位置上起身,行至大殿中央,原地走了兩圈,這才聲情并茂的念。
绛阙岧峣,正春光到時。
當人日,誕芳儀。
向宮壺,雅著徽譽美,懿德無虧。
深被恩榮,金殿宴嬉。氣融怡。賢均樛木,宜頌二南詩。
天心喜,錦筵啟。
阖部奏笙箫,祝壽處,願與山齊。
年年常奉,明主禁掖。
容安念完,便信心滿滿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孫大儒的評價。
孫大儒也不出意外的給了此詞極好的評價,隻年邁的老者似乎有些不解,他疑惑的問道:“剛才聽三殿下詞中有言,宜頌二南詩,不知三殿下可否告知老朽,何為二南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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