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李驚濁思索一陣,好奇道,“如果你是那位作家,你選擇寫還是不寫?噢,對,你剛才講,你要大改。看來,你會選擇不寫。”
柳息風不答,而先問:“如果是你,你寫不寫?”
李驚濁說:“我肯定不會寫。”
柳息風說:“意料之中。其實這兩個主題我都不想寫。不過,如果我已經寫了,我就會繼續寫下去。”
李驚濁說:“就算你不信,也可以寫?”
“我信的東西很少。”柳息風笑了笑,眼中不起波瀾,“人們總是在動蕩時要民族主義,在和平時要自由精神,不是麼?寫什麼都會被記起,寫什麼都會被遺忘。”
“也是。”李驚濁問,“那你自己呢?是因為什麼要大改?”
柳息風語氣平淡道:“昨天忽然覺得前面沒寫好。”
李驚濁還欲細談,柳息風就摟着他,親一口,說:“我先去書房寫信。”
李驚濁回吻,說:“我去小客廳看書等你。”
柳息風剛轉身,又轉回來,從堂屋裡翻找一番,拿出幾本書來放到李驚濁手上:“都是我寫的。不過這幾本寫得不怎麼樣,你将就看。”
李驚濁把書抱到小客廳去,放一張柳息風喜歡的唱片,打開立式米色繡布仿長燈籠形台燈,然後便像柳息風似的靠到躺椅上,翻那幾本書。幾本書都是用筆名發表,有的聽過,有的沒聽過,李驚濁按照出版年份排了序,從頭看起。
第一本書看了不到一百頁,一團陰影籠罩下來,李驚濁擡起頭正好吻上柳息風的唇。吻着吻着,李驚濁手上的書就被柳息風抽走了。他掙紮着想拿回書:“我還沒看完,也沒放書簽——唔。”
“書還能比我講得好麼?”柳息風一邊侵犯他的口腔,一邊用帶磁性的低沉聲音誘惑道,“看到哪裡了?我講給你聽。”
“看到,看到……唔……嗯……”李驚濁根本想不起自己看到哪裡了,上颚被挑逗着,舌頭被玩弄着,唇瓣被吮吸着,嘴巴也一直被強迫打開,連口水都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來。
柳息風用食指抹去他唇角的唾液,故意伸到他眼前,說:“我就這麼讓你垂涎欲滴?”
李驚濁想反駁,可口腔卻被柳息風的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攪弄着,隻能嗯嗯唔唔個不停,連個完整的詞語也說不清楚。他在意亂情迷中摸到柳息風的後腦,扯開發帶,霎時間長發傾瀉下來,落了他一身。
忽然,隻聽見“咚”的一聲。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扯發帶時手臂動作太大把什麼東西撞落到了地上,卻也顧不上檢查。
柳息風手上的動作沒停,擡頭看了一眼木制的天花闆,眉心微微擰起來。小客廳的上面正對着二樓一間雜物間,兩層樓中間隔的就是一層木制解構,或許李驚濁沒有發現,但是他能聽出那聲悶響是從二樓雜物間地闆上傳下來的……難道是貓撞落了什麼東西?
“柳息風……”李驚濁看着柳息風的眉眼,鼻子,嘴唇,怎麼都看不夠,他一隻手撫摸柳息風的發,一隻手去扯柳息風的上衣,嘴上還喘息着要求道,“……看我。你看着我。”
他剛說罷,嘴巴就被柳息風的唇封上。柳息風的手從他的鎖骨中線一路向下,指尖觸及之處,都引起一片電流,講不出的酥麻。心跳得太快,血流得太快,李驚濁可以感覺到頸側和腹股溝兩側的躍動,那可能都不是躍動,而更像不受控制的抽搐,他甚至有一種這幾處的動脈下一刻就要跳出皮膚表面的錯覺。
柳息風一邊給予李驚濁歡喜,一邊伸長手臂拉起台燈的燈繩。手指稍一用力,繡布燈籠中的燈泡滅了,室内驟然一片黑暗,柳息風微微擡眼,隻見天花闆的木闆縫中瀉出一絲極微弱的光來,剛好落在一樓的地面上。
柳息風手指猛地收緊,很快就将台燈再次拉亮了,台燈的光線強,強弱一對比,方才從天花闆縫瀉下的一絲光便又瞬間不見了。可是李驚濁已經發現了不對,但他還沒有完全從快感中脫離出來,隻是一邊着迷地撫摸柳息風的胸腰,一邊問:“怎麼樓上有光?你忘記關燈了嗎?”
柳息風安慰般吻了吻李驚濁的唇角,腦中卻在回想着,正上方的雜物間放了十幾箱他不常穿的衣服,十幾箱鞋子,各類雨傘遮陽傘,幾十個花瓶,幾十個煙灰缸,還有什麼……
猝然間,一道驚雷在他腦中炸開,似乎所有沒有通的關竅在一瞬間都通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會遺漏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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