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把嘴閉上了。他既然什麼也不記得,她也犯不着去說,隔牆有耳,若是讓人知道此番她bī迫謝棋乃是為了當年那份恩qíng。讓人知道當初松崗上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那事qíng就會變得更複雜了。不止王氏會不放過她,就連謝葳也無法再跟她維持表面關系。
估摸着京師有動靜來也得四五日,她jiāo代魏暹這幾日莫要亂走,最好靜下心來等候。以免再給人可趁之機。于是魏暹之後便再也沒過門來,而謝琬這幾日則如往常一般,一面處理着鋪子裡的事,一面讓羅升去辦事。
她要在縣城裡物色一座宅子。
前世裡謝啟功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因病死去,她原先的計劃是等到謝啟功一死,便直接跟王氏攤牌,然後搬出去與她打擂。有三四年的經營。想來她的财力也足以支撐她另立門戶,雖不能跟謝榮放手相拼,對付個王氏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魏暹的出現使得她的計劃不得不提前,如今跟王氏撕破了臉,要想再跟從前那般保持相安無事是不可能了,就算她不怕她。可是她的jīng力卻不能都花在與她較量之上,與其時刻提防着她下暗手,她不如gān脆搬出去,如此一來她既可以有個獨屬于自己的地盤,也便于發展自己的實力。
而huáng石鎮上的宅子太遠了。于是思來想去,還是應該在縣城裡另置一座。
羅升想來也覺得按照如今的形勢,搬出去另住是最好的,所以并沒有多問,已立刻着手去辦了。
翌日傍晚,羅矩申田便風塵仆仆地随船趕回來了。
漕船直接在京師碼頭靠的岸,兩人帶領着前門胡同米鋪的夥計雇車跑碼頭,把米糧安置妥當,才又趕回清河。
謝琬掏銀子讓龐勝家的特治了桌酒菜給二人洗塵。席上二人雖然疲色難掩,而且明顯瘦了也黑了,但是說起這趟出行來卻是滔滔不絕眉飛色舞,一雙眼睛明亮得有如晨星。
申田初來時的輕浮跳脫已經斂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閃爍在眼中的jīng明和練達。羅矩則更現沉穩機智,隻是如今看起來,卻更像個經驗豐富的掌櫃,原先書生的樣子已經找不到幾分了。
兩人給謝琬帶了一大堆南邊的絹花頭飾,也給謝琅的帶了套文昌閣文人所寫的遊記。
謝琬挑了朵碗口大的絹花,大大方方戴在鬓上,微笑着看着他們,明豔的樣子,使得二人都不由得低頭抿起酒來。
羅矩申田歇息了一夜,到早上,謝琬便叫了他們到抱廈裡。
抱廈裡還坐着程淵。
謝琬介紹了雙方,便說道:“你們既然回來了,這裡需得重新做個安排。往後生意上的事qíng全部由羅矩掌管。申田去南邊,負責米鋪采辦的事。目前你們各自都可以擁有兩到三個幫手,供奉由公中來出,至于找什麼樣的人,由你們自己挑選。我隻有一條,鋪子必須賺錢。”
掌管生意上全部事務,那就是大掌櫃了!羅矩心cháo狂湧,立即與同樣按捺不住激動的申田站起身來,低頭稱是:“小的一定不辜負姑娘的厚愛!”
謝琬接着道:“羅矩休息三日,便跟程先生做個jiāo接。申田歇多兩日再南下不遲。往後在外頭跑的日子就多起來了,你們凡事要仔細,也要以安全至上,凡事莫要qiáng出頭,以達成目的要緊。下邊的人如何處事,皆由你們負責。我要是發現哪邊出了問題,也隻會唯你們是問。”
“小的省得!”
謝琬輕吐了口氣,又看向程淵。
程淵自聽說要跟羅矩做jiāo接之時,就一直在捋須沉吟。謝琬微笑道:“程先生見識廣博,讓你做個帳房,委實太屈才了。我哥哥正巧缺個西席,便由先生執教如何?”
程淵捋須的手微頓,眼簾漸漸擡起來,面前的她沉靜堅定,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早已經成竹在胸。
程淵是個謀士,雖然沒曾輔佐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也不至于屈尊到給個小丫頭當帳房。
當初趙貞舉薦他過來之時,言語裡都是對謝琬的欽佩,使得他打心底裡有着十分的不屑。若不是因為趙貞當日的知遇之恩,他也不會橫下這份心,抱着試試看的心qíng奔過來。
那時他也心存僥幸,希望這野心勃勃的小姑娘能夠視他為良将,待他以十分禮遇,如此一來他顔面上也能好看些。可沒想到一過來她竟真的甩了幾本帳薄給他,讓他去管鋪子的帳目,哪裡是請什麼幕府謀士的樣子?
于是,他一度覺得趙貞欺騙了他,去信質問。趙貞卻讓他再等等,等過上兩三月再抱怨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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