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這邊要想他放棄這個想法,也是十分之難。眼下我所能利用到的,能夠匹敵三叔的人物,幾乎沒有。縱使天下才子無數,也少了天時地利。”
問題的症結在哪裡她知道。可是因為局限于這巴掌大的地盤,這件事必然又不會拖過三五日,所以難度就大大提高了。
程淵想了想,說道:“在下以為,這兩件事其實仍然可以合并為一件事,咱們不妨‘物盡其用’。”
說着他目光炯炯望着謝琬。
謝琬略一思索,目光也漸漸亮起來:“先生是說——”
程淵點點頭。微笑捋着須。
謝琬起身站起,盯着桌上那瓶秋jú看了半晌,忽然轉過身來,對他道:“那麼,就請先生去走一趟。”
與此同時,魏彬也在房裡踱步。
屋裡沒有外人。隻有陳士楓在旁安靜地沏着功夫茶。
魏彬歎了口氣,在茶案旁坐下來,“謝微平這個人頗具才華,雖然入仕不久,卻深谙官場之道。又有察言觀色之能,隻要不出大錯,來日便是不能入閣拜相,也定能入主六部,執掌中樞。暹兒jiāo給他,或許會有一番好前程。”
陳士楓遞了杯茶給他,說道:“那麼大人的意思,是決定與謝府聯姻了麼?”
魏彬端茶在手,眉間凝起個川字:“我此番告假出京,時間有限,便是今日不作決定,明後日也必要拿個章程出來。”
陳士楓聞言點點頭:“宮中皇太孫被廢,又要牽出許多麻煩來,如今左丞右丞因與宗室各有姻親,俱在避嫌,大人的确應該早回中書省坐鎮才是。隻是小公子态度那般堅決,在下擔心,便是大人作主準了這門親事,隻怕将來他也會鬧出不少風波。”
聽到這裡,魏彬也不由有些心煩,拂袖站起來,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替他訂的婚事,他有什麼好抗拒?”
說完對窗站了片刻,卻是又道:“這逆子素日在家中與一幫表姐妹們厮混慣了,脾氣也慣得刁了!這謝家姑娘也确實心計深了些,暹兒隻怕壓她不住,他若覺得委屈,頂多将來成了親,他要納妾什麼的,便由他罷!”
魏彬因為得妻族相助,故而十分敬重戚氏,一生并沒有納妾,并且形成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即如無子嗣之憂,魏家子孫皆不能随意納妾。因而,魏家一向深受京中有女兒的各府青睐,所娶的幾位兒媳,也個個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他想他作為父親,能夠為魏暹做的,也隻有這樣了。
陳士楓看着矛盾中的他,yù言又止。
門外守侯的人忽然走進來,說道:“謝家二少爺謝琅面前的西席程先生求見。”
魏彬跟陳士楓對視了眼,皺眉道:“這謝琅,不就是暹兒口中那三姑娘的哥哥麼?這兄妹二人幼年失怙,以至這謝三姑娘為了讨好暹兒而不惜揭發自己的姐姐,這樣的人,不見也罷!”
說着拂袖走回炕沿坐下,吃起茶來。
陳士楓想了想,卻上前說道:“這三姑娘雖然行事乖張,但這謝琅,恍惚就是上回寫信給咱們,告知四公子下落的人。倘若這兄妹倆與謝府一個鼻孔出氣,自不會以謝琅的名義送信給大人,而很該是由謝啟功來送。如今來的既是謝琅的西席,隻怕有話要說,在下覺得倒是可以見見。”
魏彬凝眉想了想,沖他揮了揮手。
陳士楓會意,走到門外将程淵帶了進來。
“在下程淵,叩見魏大人。”
魏彬示意陳士楓喚他起來,而後便垂眼chuī着杯中的茶。
陳士楓道:“程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程淵躬身道:“在下奉我家姑娘之命,前來給大人請安。我家姑娘因聽說大人近日思緒煩憂,故而讓在下帶來兩枝老參,還請大人笑納。”
陳士楓看了眼魏彬。魏彬撩起眼來,并不去讓人去接遞過來的盒子,卻是看向程淵,說道:“你身為謝琅的西席,如何口口聲聲說到你們姑娘?”說完又沉下臉來:“你好歹也是個文人,如此聽憑一介女流差遣,也不怕rǔ沒了身份!”
程淵平靜地道:“大人此言差矣,世間女流,并非個個皆無能之輩,史上班昭,才絕古今,長孫皇後,賢名永傳,我家姑娘雖不比班昭長孫,卻也才不輸男子,賢不亞儒士。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栖,又言士為知己者死,在下一介落魄文士,受賢者差遣,無愧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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