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笑了笑,一面拿起桌上的藥碗,一面站起來,說道:“祖父喝過藥了沒?我來侍候祖父喝藥吧。”
謝啟功咬了咬牙,看着牆壁。
謝琬捧着碗坐在chuáng沿,使個眼色給邢珠顧杏。邢珠走上來,說道:“老太爺,得罪了。”說着伸手架住謝啟功雙腋,将他硬生生架起坐在了chuáng頭。謝啟功撫着胸口咳嗽,兩頰氣得通紅,卻是拿她無可奈何。
龐福在旁吓得目瞪口呆,謝琬回頭笑道:“龐叔不必擔心,我不會把祖父怎麼樣的。我來隻不過想告訴老太爺一件事,說完我就走。你們也不必退下去,就在旁看着,免得到時候老太爺有個三長兩矩,倒記在我的頭上。”
龐福身子一震,連忙垂頭立在旁側。
謝琬看着謝啟功,拿勺子慢慢地舀起一勺藥,送到他唇邊,說道:“你知道謝宏為什麼會闖到我住的扶桑院來嗎?還有謝棋,她為什麼會在我的院裡行下苟且之事?”
她笑了笑,看着謝啟功緊閉的雙唇,收回勺子,說道:“謝棋想嫁給任隽你總是知道的。可是任隽卻執意要娶我。王氏跟任夫人做了個jiāo易,承諾如果能使得我嫁給任隽。任夫人便把我所有的嫁妝送給長房。
“王氏當然不可能隻為了我一份嫁妝就白白便宜我,可是我如果嫁了過去,二房就隻剩下哥哥一人。哥哥雖然這兩年也漸事稼穑,但終歸大部分心思在學業上。王氏這個時候隻要随便制造點他的什麼錯處。便極有機會像我逐走謝宏一樣,把哥哥也逐出謝府。
“如此一來,府裡唯一有份繼承家産的就是三叔。
“可是三叔和謝宏都是王氏所生,三叔又是個極孝之人,等到老太爺百年過世,如果王氏讓他分一部分家産給謝宏,以三叔的為人,難保不會。如此,整個謝府的家産我們原配嫡出的二房不但得不着半分,反而讓謝宏這個外姓子占了去。祖父你說。王氏這個主意打的妙不妙?”
謝啟功臉上的紅還未曾褪盡,便又立即轉成了青。
“這是,這是誰告訴你的?”
謝琬笑道:“謝宏都我打成那個樣子了,王氏如果覺得冤枉,會由着我這麼欺負他嗎?”
謝啟功瞪着她。咬着牙,氣血上湧,又是一陣咳嗽。
謝琬慢條斯理地替他拍背,被她這麼一拍,倒是又咳得更劇烈了。龐福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對上謝琬的目光,又默默地垂了手下去。
謝琬收回手。等謝啟功咳完了,便将藥遞了給他。
謝啟功圓瞪眼看着手上的藥,一口氣将之喝了,把碗砰啷掼在桌上,狠狠望着謝琬道:“謝宏現如今生死未蔔,謝棋已經破了身。王氏也已氣倒了,我也答應讓他們賠你銀子,如今你還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謝琬道:“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幫你個忙。”她頓了下。才又說道:“王氏他們雖然得到了報應,可是還有個始作俑者任夫人。我想過了,要謝宏賠我兩萬兩子,别說是他,就是王氏也未必拿得出來。所以,我就讓人把任夫人通知了過來,這筆錢,你們大可以找她要。”
謝啟功愕住,龐福也迅速地擡頭看了她一眼。
謝琬安之若素,隻平靜坐在椅上。謝啟功勃然怒道:“任家與我謝家數十年jiāoqíng,你這哪裡是幫王氏,你這是把我們謝府直到推到前頭去得罪任府!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心計手段竟如此了得,我要把你逐府!逐出府!”
“如果我們能夠脫離謝府,那真是太好了!”
謝琬站起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派透骨的冰冷,“老太爺莫非以為我們很想留在謝府?從我懂事那一天起,就知道這裡不是我的家,是王寡婦的家!我的祖父不是我的祖父,是王寡婦的丈夫!我的嫡祖母哪去了?被王寡婦的丈夫給忘到九天雲外了!
“我嫡祖母出身清白,為你生兒育女,她有什麼錯?值得你為了個日日在外抛頭露面的寡婦罔顧人倫,收下她跟前夫的兒子為長子,反把自己的嫡長子bī得趕出家門另住!你以為你捐幾個寺廟,建個藏書閣放幾本書,這樣人品就高尚了麼?我告訴你,你就是捐遍天下所有的寺廟,你也是個僞君子,是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菩薩會唾棄你,天下諸神都會鄙視你!”
“我留在謝府,是我的恥rǔ!但是總有一天,我會用王氏母子們的血淚,來洗刷這份恥rǔ,我要用他們的身軀給我們謝府二房另立門戶來奠基,把他們所有花費的心血當成紙錢焚燒在祖母和父母的靈前,我要讓他們,一切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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