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蟄薄唇勾了勾,開車快了些。正是晚高峰,前方車流如水,天邊暮色緩慢地收着,紅燈綠燈交錯着在夏奕眼前閃過。車子走走停停,但每次簡蟄都是急刹,他雖然開得很穩,夏奕到底坐不住了,側頭看他,“好好開車啊,你這麼急幹什麼?”
“急着和你回家吃面啊。”簡蟄語氣輕佻,“第一次去你家吃飯,不知道會不會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你想太多了。”夏奕沉下了嗓音,“除了秦蕊,我沒帶任何人回過家。”
“哦?”簡蟄挑眉,“那都是去酒店了?”
夏奕翻個白眼,“你有完沒完?我跟誰去酒店和你沒關系吧?”
“以後不準去了。”簡蟄突然認真地道。
夏奕有些無奈,“這你都要管!?”
簡蟄輕聲笑道:“我喜歡你,當然要管。”
“……你别招我了啊。”夏奕的臉色有些冷,也不與他開玩笑,“你說這種話,我聽了隻想揍你。”
“嗯。”簡蟄輕輕點頭,“以後盡量少說。”
又是一個紅燈。簡蟄緊急刹車。
夏奕捏捏額頭,沒好氣地道:“你開慢一點,出事了怎麼辦?”
“會出事嗎?”
簡蟄握緊方向盤,薄唇輕彎着,眼底的光卻漆黑難測,低沉的嗓音響在車廂内,“如果出事,我和你也算死在一起了。”
音落,他用眼角餘光看向夏奕,那眼神捉摸不透,“這會不會是最好的結果?”
聞言,夏奕也低頭一笑,說:“和我死在一起,多不劃算,你可是國際影帝啊,跟我死,媒體該怎麼寫?”
“嗯,讓我想想?”簡蟄輕松道,“大概是,大影帝簡蟄開快車慘出車禍,在此提醒各位駕駛員開車注意安全?”
夏奕接道:“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二人皆笑了起來。
隻是,提到死在一起,夏奕的手還是緊緊握住了。
他知道,他故意以玩笑的口吻提起當年那件事,而他也隻是當它是個玩笑——但現實卻是,那件事他們誰都沒有忘記,無論他們現在如何,它都在那裡,不會随着時間而消逝。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而他們隻能選擇接受和面對。
進了停車場,夏奕向簡蟄确認:“你真要跟我上去?”
“都到這了,你不是要趕我走吧?”簡蟄說,“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是真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好啊。”夏奕微微眯起了眼,“希望到時候你能挺得住。”
簡蟄輕笑了兩聲,抽了根雪茄出來含在嘴裡。
出了電梯,夏奕帶簡蟄來到門前,他垂眸輸入密碼,簡蟄在一旁看着,“密碼多少,能告訴我嗎?”
夏奕幹脆回複,“不能。”
簡蟄笑着搖搖頭,“行吧。”
開了門,二人還沒來得及換鞋,突然一道黑色的光影閃電般撲到夏奕身上,在看清了夏奕身旁的人的時刻,那道光影又“喵嗚”一聲,直直地朝簡蟄撲去!
簡蟄猝不及防,忽地懷裡就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簡蟄有些吓到,後退了一步,等那黑色的影子落在腳邊,圍着他蹭個不停的時候,他才終于看清楚,襲擊他的,竟是一隻油光水滑的黑貓!
黑貓長得很有辨識度,嘴角有塊白斑,讓人很想給它摳下來,簡蟄愣了愣,一定神,認出了貓咪,“黑皮?”
夏奕在旁邊笑得正歡——簡蟄剛才驚慌失措的模樣太好笑了,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笑過之後,夏奕捋着呼吸,說:“看吧,我就說希望你能挺住,黑皮還是那麼好客呢。”
“黑皮……它居然還活着,你居然還留着它。”
簡蟄望着一直在他腳邊撒歡的黑皮,深邃的瞳底摻了些複雜的情緒,他心生懷念,彎腰把黑皮抱了起來,黑皮嗅到久違的熟悉的氣息,瞬間變得乖巧起來,它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噜咕噜”聲,用飽滿的腦袋用力蹭着簡蟄的手背,這是它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十年前,是簡蟄把還是幼貓的它從狗嘴裡救了下來,從那以後,它對簡蟄的喜愛和依賴程度簡直令人發指,相隔十年再聚,黑皮肥了也更沉了,簡蟄抱在懷中,仿佛抱着過去那段沉甸甸的回憶,一時心緒萬千,竟不知從何說起。
他擡起眸,望着夏奕,“你一直留着它?”
“沒有。”夏奕說,“當年别墅被……”他頓了一下,接着說:“燒掉以後,黑皮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郁楊來找我的時候撿到了它,那時黑皮餓得奄奄一息,幸好郁楊收養了它,五年前,我和郁楊碰到了,郁楊便把它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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