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就像是被人拿着上千把刀一起往心上紮,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攪着疼。
“不髒,我們申夜一點兒也不髒。”秦歌說着又把人抱的更緊了點兒。
“說了讓你走!”申夜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然推了秦歌一把,秦歌沒防備,被這一下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歌一下懵了,也不知道站起來,就那麼呆呆的坐在地上仰頭望着申夜。
觸及到小孩兒滿眼的不可置信與懵然,申夜比之前更慌亂了。
今天這一切都來得始料未及。
他那時候有了感覺,就轉着輪椅進了洗手間,程銘是跟他一起進來的,他也沒多想,拉開殘疾人專用的那間就準備進去,程銘卻忽然沖了過來,牢牢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申夜想起程銘用那樣近乎癫狂的癡迷眼神看着自己的腿,嘴裡還說着喜歡了自己很久的鬼話,下腹某處竟然還硬邦邦的頂着自己,就覺得恐懼到了極點。
那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孩兒,一次又一次資助着,教導着的小孩兒,甚至連程銘現在為什麼能站在這兒,也是他的功勞。
申夜從來沒想要過什麼感謝與回報,在他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回報曾經受過的那點兒善意,是他該去做的。
唯一所願,也不過是希望這些看着長大的孩子們,都能健康的長大,能成長為一個,還算不錯,也懂得對這個世界回報善意的人。
隻是就連這麼一點點小小的願望,竟然都得不到滿足。
撕開了所有僞裝的程銘,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申夜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隻有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的透心涼。
隻是這樣還不夠,在他所有的神經繃到極限的時候,秦歌進來了。
就那麼一下,他就愣了那麼一下,下面就不受控制的閘門大開了。
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的事兒,還是發生了。申夜隻覺得第一次見面和秦歌解釋的自己,像個笑話。
所有的情緒都堆在了一起,申夜覺得自己腦子都不轉了一樣,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讓秦歌走,不能讓秦歌看見這樣的他。
兩人對視了快五分鐘,還是申夜先回過神來,他閉了閉眼,忐忑又無措的開口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我…”
申夜沒想到自己一個三十歲的人了,無數次生意場上沉浮過,現在對上秦歌竟然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歌歎了口氣,慢慢站起來走向申夜,申夜以為秦歌又要來抱他了,下意識張開了手臂,卻發現秦歌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他身後,推着他就往外走。
看不到秦歌的臉,秦歌也一直不說話,申夜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一堆酒瓶兒,又亂又怕。
“秦歌…”走出洗手間的門兒,申夜沒忍住,又叫了一聲,聲音很小,滿滿的都是不安。
秦歌聽着就覺得心口揪着疼,但他還是忍住了繞到前面抱住申夜的沖動,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申夜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到,也大概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他就不會難過。
申夜總是如此。
遇到什麼事兒的第一反應,永遠不是告訴他,而是自己躲起來。實在躲不掉了,需要他幫忙了,等幫完了,還要問他句會不會嫌麻煩。
那些面對他時候的小心翼翼,像是小學生拼命要在老師面前表現好的樣子,起初也許會是甜蜜,但時間久了,秦歌隻覺得無力又無奈。
那種不明白自己怎麼做才能獲取申夜完全信任的無力,那種好像無論自己怎麼做申夜都還是不能把他當自己人的無奈。
秦歌推着申夜一路回了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從衣櫃裡找出新毛巾和申夜備用的褲子,幫他擦洗。
申夜又本能的躲了躲,隻是看見小孩兒的手一頓,還是沒再動,由着秦歌幫他清理幹淨,又換上了幹淨的褲子。
從頭到尾,秦歌的動作都很溫柔,和平時看不出任何不同。但從頭到尾,秦歌都沒說過一句話,臉上也什麼表情都沒有。
“好了,”秦歌幫申夜蓋好毛毯,“你休息一下吧,策劃的事兒我去做。”
說完,秦歌也沒等申夜回答,就轉身往外走。
申夜慌了,連忙伸出手拉住了秦歌的手腕兒。
“對不起…”申夜聲音低低的,好像還帶着點兒委屈,像是打翻了牛奶等着挨訓的小孩兒,“秦歌,我知道錯了…你别,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秦歌一頓,申夜誤會他了,他并沒有生氣,隻是一時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秦歌忽然覺得,讓申夜這麼誤會一下也許也沒什麼不好,便故意繃着臉問:“那你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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