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救錯人了,咋整,師叔?”白須老頭問。
虬髯道人心想,你問我我問誰。這他娘的是死對頭,救了對不起良心、對不起兄弟。不救的話,人就是他們殺的,到時候紫府境的新領頭,還不得炮轟了他們。
平台上靜立的青衣女子也說話了:“東海盟不是一向自诩清高,反對活物煉丹嗎。今日屈尊來陌容,玩了一局,還對衡炎帝君仗義相救……難不成你們平時關系不好都是大家誤會了,跟着紫府境,能拿到的貨更好吧?”
虬髯道人臉色漲紅:“你别血口噴人!”
青衣女子不喜不怒,諷道:“那你倒是放手啊,這種神族敗類,人人得而誅之,不是嗎?”
“說得好!放手啊!”不知是誰起了個頭,人群騷亂起來。“放手!”“幹他!”“讓老子也嘗嘗帝君煉的砂,不知耐不耐嚼……”
這群散仙也是被壓迫得久了,一直以來為了生存蠶食同類,内心卻徘徊于恐懼與罪惡地天平上,搖擺不定。
“安靜,安靜!”維持秩序的終于來了,巨大的紙鶴馱着一隻胖子,懸停于平台對面,來的就是這陌容坊的老闆——玄嶺。他隔着丹爐,同青衣女子遙遙相對,剛好面對糾紛的所有主角,是個總控全局的方位。
玄嶺身體前傾,雙手扶住那隻同樣肥碩的紙鶴脖頸,手心滲汗。他舔着臉讪笑:“多謝幾位道友援手,能否麻煩諸位,先将衡炎帝君挪個位置。有什麼分歧,咱們到樓上喝茶,慢慢說……嘿,嘿嘿。”
虬髯心道誰他娘的援手,救這個孫子:“我一動,他就要掉下去,你自己怎麼不過來接?”
玄嶺才不會過去,他賺黑心錢,自然知道多少人恨他。尤其是東海盟這幾位,若是敢置身丹爐之上,難保對方不一腳将他踹進去。
但衡炎卻不能不救,至少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的丹爐裡。玄嶺打了個響指,坐騎的羽翼之下飛出四隻小紙鶴,向着衡炎的方向,要将這落難大神轉移出去。
青色長練淩空而來,将紙鶴擊碎,散成碎粉。
“玄嶺,賭局未成,莫壞了規矩。”青衣女子說。
“就是!”“老闆自己壞規矩,賭坊開不開!”“快點扔,金水要滴完了!”“丢進去,放手,放手啊!”
看熱鬧不嫌事大,若是真能借機扳倒紫府境,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資源重新分配,落到誰家都不好說。
紙鶴向上飛,停在天字号門前,玄嶺的懇求無比認真:“太嫦天尊,您行行好,您這不是斷我活路嗎?”
也就是這說話的功夫,響起一片叫好之聲,金眸的帝君衡炎,入爐了。
玄嶺直覺血氣上沖,頭腦一陣眩暈,此時他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好,好你們東海盟,好……”
虬髯道人也很絕望,場面正僵持着,他心中期望玄嶺能同太嫦談攏,将這燙手的帝君接走。心想先拖着,等轉了手,是死是活就不關東海盟的事了。
正打着如意算盤,手腕有種酥麻的針刺感,瞬間脫力,鎖鍊不受控制地垂落下去。對面的二位師侄,自以為非常默契地會了意,師叔真是胸懷大義、不懼權威。于是二人同時松了手,衡炎最終逃脫不掉化成水的命運,掉了下去。
玄嶺正待暈厥,他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需要緩緩。就聽天字号房内銅鑼再響,王母娘娘沒盡興,插的不隻是一朵花。
大廳沸騰了,玄嶺也沒法再裝西子,不待天字号再次開門,他便指揮着坐騎飛了過去。
太嫦沒有擺架子,開門将此地的老闆迎了進來。玄嶺也因此看見了昆侖的最後一樣貨物,光頭僧衣,是西方神。
仙界有許多本土化的和尚,讀的是西方佛法,修的卻是道門術法,西方神便是這群光頭的領袖。即便如此,他們依舊茹素,不肯入鄉随俗。他們不吃雞鴨、不吃走獸,隻吃修士煉成的丹液丹砂。
這光頭勢力頗大,占據了昆侖山西南多數仙境洞府,平日裡也是個招人恨的。西王母怕是早煩透了他,懶得見一群光頭在眼皮子底下蹦跶,索性煉了喝湯。
玄嶺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他連連作揖,求王母娘娘給條活路,他不敢想象自己未來的命運,怕是要被各大門派群起而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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