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像上次被曲思天捉個正巧,卻無意間給自己立下了必會遇到點什麼的大旗,這下還能怪誰?
蘇子卿眼看着從高牆之上摔下來的爛泥,差點沉不下那張嚴肅臉,簡直要笑出豬叫聲:“又不是武林俠士,學人家飛檐走壁,這下摔成狗啃泥,我可沒有醫藥錢賠你。
楚昭華揉着腰,苦笑着:我,我……
“快,趕緊說些難聽的話,越難聽越好!”蘇子卿看見他家的陌兒一副苦瓜臉地走進來,趕緊給楚昭華使了眼色。
楚昭華心領神會的回頭看了看,演技拙劣地說道:你,你家那什麼東西,整天煩不煩,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沒完沒了的纏着我不放。自己安排了一場鬧劇不算,還玩起了離家出走的戲碼,拜托你好好勸勸他,别再惹人嫌,就算我孤獨終老也絕不可能喜歡他。
蘇子卿暗暗地給楚昭華豎了大拇指,假惺惺地怒道:我家陌兒在你心裡一文不值,可你又有幾兩輕重,徒有一副俊俏皮囊,說你是人終究是寒碜。
楚昭華脆弱的小心髒好像被人紮了一刀,雖說是演戲,不至于這麼紮人心啊。擺出一副很生氣,甩袖子即走的架勢,一轉身看到快要哭出來的蘇子陌,是不是說的太重了:子陌,我……
“你滾!”
蘇子陌在于府等了兩天,想他沈君華是萬萬不會去找他,再賴在于府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家,至少待在自己的地方,想哭,想笑是不用在乎男子漢的尊嚴。
進府前佯裝好的微笑,讓拂面而來的清風刮的煙消雲散——你,你家那什麼東西……
楚昭華沒想到蘇子陌會如此生氣,傻呆呆地看着蘇子陌擦肩而過的身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絞痛。
是我不好!
蘇子卿朝着楚昭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便忙不叠地去追他家的傻陌兒:你聽三哥的一句話,那個人不值得你這樣待他。你也看到他的态度了,強求來的不幸福,何況強求也求不來的。
也不知蘇子陌聽沒聽進他三哥的勸話,忽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蘇子卿說:三哥,你當初給了他多少錢?
“你都知道了?”
蘇子陌沒有回話,扯着嘴角笑了笑地說:陪我去喝酒,喝全錢塘最烈的酒。
第十九章
全錢塘最烈的酒有着綿軟而柔情的名字,叫做忘憂。如果是嗜酒如命,沒有過苦痛的人是品不出其中奧妙的,可世間又有誰沒有半點憂愁。
忘一時之苦,享一時之樂,好比偷來的浮生半日,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有何不可。
但蘇子陌想到的大醉和他表現出來的大醉是兩回事,他曾以為喝醉了,會暫時忘記得不到沈君華的憂苦,哪怕做不到,至少能夠不吵不鬧地好好睡一覺。
可似乎他想錯了,他不但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夠好。如果隻是喝的酩酊大醉,胡亂地由他鬧一鬧也就罷了,偏偏吐的翻江倒海。
吐過了,不僅胃裡空落落的,就連平日裡的孤獨感也瞬間傾湧而出。不是說忘憂嗎,忘的到底是什麼憂?往前回溯的幾多時日,苦煞人腸的模糊場景竟然曆曆在目,他為什麼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蘇子陌不分青紅皂白地抓起桌面的酒瓶,啪地摔到地上:掌櫃子,你怕我付不起酒錢,拿假酒來糊弄我?
打算盤的掌櫃并不急着解釋,讓店小二收拾了酒瓶的碎片才慵懶地看向蘇子陌,用一種不緊不慢的冰冷語氣說:“喝過這酒的人,還沒人敢說它是假酒。”
“那麼你說這酒是忘憂,為什麼獨獨是我,愁腸滿腹,不是假酒是什麼?”
“你要的忘憂我沒有,我賣的是忘不掉的憂,何來的欺騙之說。你想喝酒賴賬,這頓酒算我請。如果不是,請付了酒錢後走人,莫要吵了别人的清靜。”年輕的掌櫃子收回犀利的目光,再次擺弄起手中的算盤。
蘇子陌忍不住地笑了許久:掌櫃子,我本想一醉解千愁,到頭來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你的忘憂我算是領教了。
說罷搖搖晃晃地朝年輕的掌櫃鞠了一躬,再對蘇子卿說:“替我和掌櫃子道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子陌……”
在蘇子卿掏錢的一瞬間,蘇子陌早就跑的無影無蹤。待他要出門追趕的時候,年輕的掌櫃子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依然是那副慵懶而冰冷的模樣:“不要浪費力氣,你現在出去也追不上他,相信我,他不會有事。”
蘇子卿打量了掌櫃一番,疑惑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酒肆的掌櫃而已。”
和着烏篷船内飄來的遙遠笛聲,幽幽地一層淚眼惺忪,朦胧的像是烏雲胧過的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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