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低級的伎倆歲玉在北京見多了,她掃了一眼女人,點評道:“看來你年紀應該不小了。”
“你!”
女人瞪了一眼歲玉,接着就抱着男人的胳膊跺腳:“吳哥,你看她!”同時,她仍然不忘朝着韓今越暗送秋波。
韓今越壓根沒把人放在眼裡,而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二人後,直接帶着歲玉進去,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夜宴的經理。
光憑這一眼就把經理吓得渾身冷汗直冒。
“吳先生,”他當即轉變态度,示意一旁的保镖把兩個人趕出去,“以後我們店概不接受您的預訂,請您出去吧。”
本來還在憤憤于前面一對男女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男人登時傻了眼,但很快又開始不滿地嚷嚷,覺得自己受到了針對。
他本來是想趁機帶着新情人來體驗一下傳說中的夜宴,沒想到竟然丢了這麼大一個面子,又怎麼能讓他不憤恨和丢臉。
“吳先生,算了,咱們走吧。”
女人叫着他,見對方卻始終不理不睬,一副要和店家理論到底的模樣,覺得快要丢人丢死了。
一向好面子的女人怒火微微高漲,忍不住拔高聲音叫道:“吳用!侬别說了,快回去吧,真是坍招式(丢人)。”
正和韓今越一塊上樓的歲玉聽後一愣,實在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吳用,無用,這個諧音梗的名字取的實在是妙。”
不過那女子上海話說起來也是别有一番風味,歲玉心下微忖,倒是和浙江話有些相像。
“在想什麼?”
韓今越給她拉開坐椅坐下:“是不是因為剛剛的事?”
“不是,”歲玉随便搪塞了他一下,“以前這種事我經曆的不少,不算什麼,剛剛聽到那先生的名字感到很好笑而已。”
然而話一出口,歲玉和韓今越都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歲玉垂下眼,她其實無意在韓今越的面前提起過去的事來賣慘,這并非她的性格,然而有些時候,那些事确實在腦海中跑不掉。
“以前的那些事,”韓今越有些口幹舌燥地拽了拽領帶,“确實是我的不對,但以後——”
他認真又嚴肅地看着她:“不會再有了,我可以向你保證。”
歲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起。
但她早就習慣了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韓今越面前。
因此對于這話,歲玉隻是輕輕一笑,擡起下巴:“韓總說笑了,就算有,我自己也完全能應付,不勞您費心。”
“唱昆曲的老師上台了,”她說,“還是先聽吧。”
韓今越隻能掩下心中微微的失望。
夜宴裝潢走的傳統古典中國風,以韓熙載夜宴圖為藍本,因而等昆曲上台後,他們更像是直接回到了宴會當晚。
晚飯吃畢,韓今越又親自把歲玉送回酒店。
“我就在這附近的酒店,”他望着她,“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歲玉點頭。
就在她準備進去時,韓今越卻又拉住她,輕聲問:“我能抱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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