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季垚撇過眼梢瞟了陳巍一下,陳巍立刻不作聲了。符衷知道他估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季垚不出聲,他有什麼事隻會在肚子裡琢磨。沒人面對死亡能做到真正的平靜。
“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符衷摘了耳機坐過去些,挨近他問道,“我們改天再與他們見面,時間有的是,想說什麼都來得及。”
季垚回過頭摸了摸鼻子,使勁眨了兩下眼睛,把眼淚憋下去。他朝符衷擺擺手,支着手肘剝橘子,以此來轉移注意力:“我的父親在2009年9月去執行任務,在2010年3月宣布死亡。”
何巒走出雜物間的門,陳巍幫他把門鎖上。老房東在院子裡掃落葉,擡起滿是皺紋的眼睛盯着何巒好一陣,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何巒被她看得皺了皺眉,一邊踩着樓梯走上去一邊說:“正好是我父親回來的那個月。”
季垚嗯了一聲,點點頭。他把何巒的話記住,又問:“盒子有沒有能打開的地方?裡面裝着什麼東西?如果打不開就用星河的透視掃描系統。”
“盒子是全密封的,沒有開口。盒子外層的金屬罩應該是一個電磁黑洞,保護着裡面的某樣東西,星河的透視掃描在它身上失效了,無法得知裡面究竟有什麼。”陳巍說,他手裡夾着水筆,擡起來比了一個手勢,“但是我另外發現了一樣東西。”
季垚看着陳巍把圖片傳過來,上面是一行字,不過已經模糊不清了。陳巍用星河的痕迹分析推測了字迹,他念道:“2010年3月26日。後面還有一串字,暫時無法準确複原,需要更精确的軌道推理系統。”
第34章月滿西樓
在符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正在清洗玻璃杯的季垚忽地背過身來,默然地盯着投影池好一會兒才擦幹淨手上的水走過去:“把年月日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季垚讓符衷抽了一張紙過來,拉開椅子在桌旁坐下。何巒打着電筒,陳巍抱起盒子對着光照了照,然後将掃描圖片發送過去:“2010年3月26日,後面應該還有一串字,不過暫時無法辨認究竟寫了些什麼内容。”
掃面圖片傳送到了季垚面前的電腦上,他伸手過去将圖片放大了些,凝視着那個日期看了好一陣。長長的靜默之後季垚扭過頭看向符衷,問他:“你覺得這個日期是什麼意思?”
符衷正在擦拭獵槍,他低頭看着槍柄上刻着“BrowningCitori”出神。在勃朗甯的商标下面一行數字,那是這把槍的生産日期。符衷疊起帕子,低頭摩挲着牆上燙印的标識說:“制作瓷器的人一般會在瓷器上留下制作日期,畫家書法家也是如此。您看,您的獵槍上也刻着數字。所以我認為這個日期應該是指這個盒子做出來的那一天,或者是留下這個盒子的那一天。”
“如果确實如你所說,那這裡面恰恰出了問題。”季垚在紙上記錄下此次談話的重點内容,他反複描着那個日期,将它描得又黑又濃。
何巒和陳巍都在屏息凝神等着下文,符衷慢條斯理地揩拭着瞄準鏡:“新版的《條例》上明确說明執行部的雄鷹巨樹徽章從2013年啟用,所以2010年的盒子上怎麼會有這個圖案?”
季垚不作一聲,他疊起腿來坐着,一下一下地扣着水筆筆蓋。陳巍撐着下巴坐在床沿,聞言兀自思索着翹了翹嘴巴,再惱恨地耙了幾下自己的頭發:“徽章會不會是後來才刻上去的?”
“不會,這樣做簡直多此一舉。”季垚搖搖頭,否認了陳巍的猜測,“執行員出任務時會将所有東西都打上徽章存為證據,為的是日後如果不幸上了法庭,還有可以反擊的餘地。背過《條例》的人都知道,在2013年以前,執行部用的是黑白雙翼章。你再找找這個盒子上有沒有這個圖案,如果有的話那就能解釋通了。”
盒子光亮如鏡,沉甸甸地壓在絨布上,陳巍将其翻來覆去看遍了也沒有找到其他可以解惑的東西。他很遺憾地告訴了季垚這個消息,讨論會再次陷入僵局,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把他們困住了。
“我們何不想一想,”符衷擡起手撐住桌面,“也許這個時間不是生産日期,而是其他具有代表性的東西。也許是一種暗示,暗示我們那一天可能發生了什麼足以改變曆史進程的事。”
季垚伸出手指點在屏幕上,指給符衷看:“你看這個盒子包裹得嚴絲合縫,不見一點焊接的痕迹,但是裡面有藏着東西,顯然主人不想讓别人随意窺視。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在盒子外面單獨刻一個日期呢?生怕别人看不到嗎?這分明自相矛盾。”
符衷沒再出聲。季垚揉了揉眉心,他決定跳過這個問題,于是單獨點了何巒的名字:“你确定這個盒子是你父親本人的遺物嗎?或許是他在時間局的什麼友人托他幫忙保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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