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垚正要解開腰間繩子的時候,符衷被一隻偷襲者撞翻了身子,一隻腳陷入了爛泥裡。緊接着他整個身子往下一仄,半條腿立刻就陷了進去,緊跟着他便傾斜着沉入了泥潭裡。
短暫的停火間隙,怪物們争相又撲了上來。季垚呼叫了救援,魏山華戴着透視望遠鏡,去除濃霧阻礙後他清晰地看見了水潭裡的情形。魏山華在準鏡裡瞄準一個個怪物,再一一将其解決掉。
符衷往下沉去時,季垚也帶得歪斜了身軀,在這種沼澤地裡陷下去了基本九死一生。怪物們被魏山華吸引了過去,季垚抓住機會勉強穩住身軀,驚慌地回過頭去查看。符衷的半個身子已經陷沒在了水裡,正努力地調整着姿勢将身體正過來。上前去季垚抱住他後背,往旁邊拉扯:“不要亂動,越動陷得越深!我抱住你了,放松!放松!”
一隻怪物藏在同伴身後悄悄靠近,它穿過了魏山華構建的防線,看準時機後驟然露出身體朝季垚猛撲過去。它的利爪分成五指,形似人手,同樣覆蓋有鱗片,直愣愣地朝着季垚的脖頸紮去。
符衷見狀,眼疾手快地扳住季垚的肩膀,轉了個身子讓兩人調換位置,将他推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怪物隔斷在兩人中間,利爪一擊不成,不甘心地嘶叫一聲,重又挺起身子來準備出擊。而季垚此時已将槍上了膛,對準它的腦袋毫不留情地轟擊起來,直到怪物被炸得四分五裂了才停手。
“白桦一号!”季垚忙大聲呼喊道,搜尋着符衷的身影,“符衷!你在哪?趕緊給我回話!”
耳機裡靜悄悄的,沒人回他的話。恐懼把季垚擊中了,他拉緊腰際的繩子,覺察到繩子另一頭還綁着人,這才放下心來。季垚又喊了一聲,耳機裡傳來了滋滋的電流聲。
符衷在剛才推開季垚的時候就徹底沉入了水下,他的一條腿卡在了石縫裡,方才轉換位置的時候讓的踝骨被狠狠擠壓着,關節錯了位。劇烈的疼痛讓符衷冷汗頻出,他沉在水下,耳機裡一片雜音,先是電流的滋滋聲,還有悶悶的人聲。符衷知道季垚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他大聲應答着,但季垚渾似未聞般繼續呼喊。
季垚一邊喊他名字作為聲音标記,一邊死死扯住腰上的繩子把他岸邊帶,韌勁十足的鋼繩繃成了一條線,另一端連在符衷身上。
“白桦一号!能聽到嗎?聽到了就給我說話,捉迷藏的遊戲不好玩!”季垚壓着對講機罵道,“你也别想着吓唬我,回頭就讓你寫報告!符衷!聽見了沒有?我把你拉上岸去!”
他罵得越厲害心裡就越害怕,隻有繩子上的一點緊繃感能給他一點安慰。季垚的心髒怦怦直跳,就像符衷說了些甜甜蜜蜜的話把他弄得六神無主時那樣。季垚弓起身子往前拉扯,回身用步槍指着怪物的頭掃射。他翻身上了岸,凍成了冰塊的積雪讓他腳下不斷打滑,好幾次差點被重新掀入沼澤裡。
符衷在水下掙紮,他頭上的狼眼手電照進了水體裡,隻能照亮小小一方的水域。沼澤裡水草密布,漂浮着不知什麼生物的屍體,一條劇毒的環紋水蛇正擦着他的頭盔遊過。
對講機裡能清晰地傳來季垚的聲音,在喊他名字。那聲音距離得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仿佛是隔着好幾億年傳來的回音,一聽便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符衷聽到那聲音後來變得沙啞了,還摻雜着細微的鼻音。符衷焦急地大聲地回應着,但季垚始終重複着喊話,好像并未聽到回答。
符衷想,應該是信号被隔絕了,季垚那邊傳得過來,自己傳不出去。頭盔裡還有僅剩的一點氧氣,必須得盡快出水,否則将會窒息而死。符衷穩住身體,不顧疼痛,把腰轉了過去。
緊繃的繩子一陣一陣發力,把自己往岸邊扯,符衷知道季垚這是在提醒自己。可憐地小腿卡進了石頭縫裡,下面踩着軟綿綿的一團爛泥,稍一用力就會往下沉去。符衷向前劃水,讓整個身子飄起來,咬着牙齒細心地轉變小腿的方向,企圖松動下面的岩石。
幾個怪物的影子從邊走過,符衷屏住呼吸,摸到水下有一處暗流,水流量還很大。氧氣幾已耗盡,系統提醒他盡快尋求救助。符衷停止呼吸,在執行部遊泳訓練時,憋氣時間長達四分鐘。
他順着凹凸不平的湖岸摸下去,在下邊一個角落裡摸到了一個暗孔,激流正從孔中噴射出來。符衷心裡有了主意,這時卡住小腿的石塊有些松動了,他狠心咬住牙,猛力往上一提。這一提讓他的小腿骨差點被軋斷,痛得他忍不住大喊出聲。不過符衷沒顧上自己的腿,他從背包裡取出炸藥,一早就準備好的炸藥這會兒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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