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符陽夏回答,“你打電話可真是件稀罕事兒。找我想說什麼?難道是闖禍了要我給你擦屁股?這可難辦了。”
“沒有闖禍,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符衷摸了摸鼻梁,學着季垚的樣子刮着鼻尖,但如何也找不回剛才的感覺了,“我的朋友遇到了一些問題,我想找你幫幫忙。”
符陽夏沒說什麼。符衷瞭望了幾眼長長的走廊,略一思索,先簡短地講述了何巒的故事,但沒有提及季垚。最後他說:“事情就是這樣,這個事可難說了,也困惑了我很久。我想問問你那兒有沒有當年的軍隊征調記錄,說不定對這事兒有點幫助。”
“竟然會有這種事,替我向你的朋友表示遺憾和問候。我可以幫你查查,或許有用。不過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事實證明,當你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時,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它。”
符陽夏坐在松木桌子前,打開電腦,通過一系列複雜的身份驗證和密碼驗證之後,他調出了2009年的檔案。
符衷等了很久,父親才在電話裡告訴他:“很遺憾,2009年9月到2010年3月除了一次小規模的海軍軍事演習,并未保存有任何大規模調動信息。至于你說的幾千名勞工,我這裡也沒有任何記錄。”
文檔發到了符衷手機上,他将文件拉開細看起來。文檔上隻顯示了每個月裡的軍隊調動及去向,具體的名單不曾列出。件件事情都有根源可循,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一目了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符衷有些失望,意料之中的結果非但沒讓他放下心結,反而讓他更加顧慮起來。十年前的事情顯得愈發撲朔迷離,他還沒有找到一個突破口,但他相信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真相就在前面等着他們,而他們需要做的就隻有等待和探索。
符衷再細細詢問了父親一些問題,符陽夏卻守口如瓶,怎麼也不肯多說。符衷知道這涉及到國家的機密,自己是無權窺探的。最後他挂斷了電話,靠在欄杆上沉默,腿上的瘀傷一陣陣發疼。
符陽夏放下手機,注視着電腦屏幕。屏幕上的進度條閃着數字往前滾動,接着跳出來的提示框拉下了一長串名單,估計有幾千人。名單左上角寫着——2009年9月至2010年3月,絕密檔案。
他向後靠在椅子裡,長久地凝視着垂挂在窗前的墨綠色天鵝絨簾子。窗外的花園和果林枝葉凋零,有些地方卻綠蔭叢濃、郁郁蒼蒼,與夏季一般無二。空氣中彌漫着開謝的黃檀和茉莉的芳香,秋菊淡雅的芬芳則随着一陣陣冬寒吹入明窗,一池靜水在橡樹的濃蔭下瑩瑩閃光。符陽夏的目光射定在花園裡的一棵核桃樹上,這棵核桃樹給了他一些幻想,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冬月雪後初晴的景象。
第48章六神無主
季垚擡手擦掉下巴上的汗珠,吹了中場休息的哨子,然後去更衣室換了衣服。他隻用帕子抹去了汗水,拆掉綁在手上的防護帶後就匆匆走出了訓練場。他從軍官通道快步走上去,路上,他覺得自己的心脈好像連在符衷身上,符衷要是磕磕碰碰弄疼了,自己也會跟着疼起來。一念到符衷腿上有傷,不好走路,季垚就有點兒魂不守舍。
跑上一條長長的斜坡後,他在封鎖門前進行了身份驗證,門剛一打開,他就迫不及待的側身穿了過去。轉過回廊後一陣冷風悄悄擦過脖子,讓他通體發涼,汗水很快就随着冷風吹送而蒸發殆盡了。季垚憂心忡忡地走過了一段路,而後他在走廊的欄杆旁看到了符衷立在燈下緘默不語的側影。
“符上尉。”季垚喊了他一聲,他不常喊符衷的名字,“你為什麼自己東走西走?要是在哪跌了摔了,可沒人把你扶起來!”
符衷聽見了季垚在喊他,忙把四散的思緒抓回來,回神看着季垚幾步走到了自己面前。剛剛穩下的心神這下卻又被季垚打亂了,符衷一見到季垚汗濕的、泛着健康色澤的臉龐,他的心髒就會不由自主地跳快幾拍。符衷扶着欄杆站直身子,稍稍屈了下小腿,笑道:“我很小心的,誰不心疼自己的身體。”
“我可不信你嘴上說的話,我隻怕你再受了傷,一并斷送了前程。”季垚怪罪符衷擅作主張,不由分說地蹲下身去撩起他的褲腿查看,伸出手指輕輕按了按傷口周邊的肌肉。
傷口處有些疼,符衷縮了一下腿。季垚确認無誤後才放心地把褲給他放了下去,紮進靴子裡。符衷垂着睫毛看季垚細緻入微地做着這些動作,名副其實的甜蜜把他的心靈和肉體吞噬一空,好似吸飽了玫瑰的芳香。待季垚紮好鞋帶,符衷撐着欄杆俯下身把他拉了起來,說:“您為了何事匆忙上來找我?您出了這麼多汗,驟然吹冷風是會傷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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