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之後,顧清晗一步跨到天瑜身邊,把她橫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這間屋子裡沒關過死囚,被褥是臣從值班的宿房裡拿來的,都是幹淨的。”
天瑜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渾身發軟癱在床上,顧清晗如此妥帖地把她介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于是天瑜那些埋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清晗在床邊坐下,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臣怕宮門落鑰進不去了,便趕着進宮去求皇上,把殿下這個案子交臣來審。”
天瑜撐着身體坐起來看他:“父皇同意了嗎?”
顧清晗點點頭:“皇上答應了。”
他坐在床邊,攬過天瑜的肩膀把她攏在自己懷裡緊緊擁着,天瑜覺得心好累,就由着他抱,她現在真的需要一點慰藉。
顧清晗低頭輕輕琢她的頭發:“殿下别怕,有我呢。”
第90章虎狼之詞
孟廣義來找了顧清晗幾次,顧清晗避而不見。
他又去找了張尚書,張尚書聽說皇上要把謀害太後的案子交給刑部審的時候,就一腦門煩躁。
辦這種案子可謂是兩面不讨好,更要命的是還必須結案,抓住真兇。
嫌犯一個是五公主,一個是國公小姐。如果客客氣氣地審,問不出什麼皇帝會說刑部無能;如果上刑具硬審,皇帝說你刑訊逼供,裡外不是人。
刑部人人自危,唯恐被點到名字,幸好有個冒傻氣的顧清晗把這棘手的活接過去了,張尚書樂得做甩手掌櫃。當然不肯主動去瞎摻和。他哈哈幾句官腔,官場太極拳打上一通,三下五除二就把孟廣義糊弄走了。
顧清晗細緻地詢問天瑜,天瑜隻是說自己沒幹,關于這件事她什麼都說不來,因為她确實啥也不知道。
“我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還我清白。”
顧清晗用力握了握天瑜的手,點點頭。
他進宮詢問玉華公主是如何知道巫蠱之術的,玉華一口咬定了自己都是夢見的,再問别的也說不知道,隻夢到這一點點。
夢這東西本就虛幻,玉華沒法證明自己真的夢到了,顧清晗不可能鑽進玉華腦子裡,當然也沒法證明玉華到底有沒有騙他。
孟貴妃也強調玉華公主從來沒有去過孟家那處别院,她是未嫁的公主,行蹤内務府都是有記錄的,放話說顧清晗不信盡管去查。
顧清晗提審了孟蓉蓉,她把之前說給皇帝的話又哭哭啼啼說了一遍:“晗表哥,你一定要相信蓉蓉啊,事情都是她做的,與我無幹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表哥最清楚了,我連蝴蝶淋濕了都要救一救的,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呢。”
顧清晗冷冷道:“我隻相信事實,現下你和五公主都有嫌疑,我一定會查清真相,還清白的人清白。”
顧清晗把天瑜那天出門随行的宮女、趕車的太監、孟家别院裡幾十個下人全部提到刑部來親自審問了一遍,他仿佛不知道疲憊似的,連續審了兩天三夜,把衙役們累得人仰馬翻。
衙役們休息權利,顧清晗熬得眼睛血紅,他徹夜研究供詞,努力從裡面尋找破綻和對不上的地方,可是沒有絲毫頭緒,那天發生的一切仿佛都和孟蓉蓉說得完全一緻,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天瑜。
那個木雕小人身上也沒有任何發現,除了若隐若現的香氣,而這香氣恰好同天瑜遺留在孟府别院那件衣服上的完全一緻,又是一條鐵證。
刑部主官複核案件,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要無情要冷靜要克制,内心對受害者的同情會影響判斷。隻有對嫌疑人和受害人保持一碗水端平,才不會帶着傾向性去審閱案卷,這樣被誤判的人就有希望得到公正的判決,真正的兇手才不會逍遙法外。
但是在太後被謀害這個案子上,顧清晗冷靜不了,盡管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天瑜,但是顧清晗就是堅信,天瑜沒有害人。
别人不清楚,顧清晗是知道的,天瑜從來沒有用過那什麼胭脂,太後賞賜之後她就一直放在梳妝台上擺着而已。有一次秋蘭無意中給打開了,香氣溢了滿屋,天瑜還讓仆人把床品帷帳全都換了,又打開門窗通風了好久。
天瑜不喜歡香氣馥郁的東西,她說聞多了頭暈。
就憑這一條,顧清晗便笃定了,不管孟蓉蓉是不是無辜的,下蠱者另有他人,但天瑜肯定是。
然而就如同孟蓉蓉當日對皇帝說的,“便是用過些許,粉面上用羊毫掃一掃也就看不出來了。”
這條反證太弱了,憑這個根本沒法說服别人。
顧清晗陷入絕望,他這樣的驕傲的人,成長路上所有的事情都順風順水,現在天瑜正在生死之間,他卻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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