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第一想法不是一走了之,沒有無盡的沮喪和悲觀,在悲傷到自我接受的七個階段,她走到第五步好轉,多虧了這些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又是一個秋天,艾麗莎和尚銘說起泉州見聞,運載大宗貨物的船,和小山一樣大,很多内陸沒見過沒聽過的稀奇玩意,還有那些外來的傳教士,金發碧眼、或是棕色藍眼,他們靠學習感受這片土地包容大度。
“不是因為我隻有二十兩,付不起夾闆站票,我差點登上那艘船飄蕩過海回佛羅倫薩,說不定現在跟着達芬奇大師學畫畫。”
艾麗莎說着有些遺憾,笑容看不到一點遺憾的影子,愛讓人勇敢,愛情讓人盲目、欠缺思考,如果遵從失去愛情沖昏頭腦的愚蠢選擇,她會失去這些關心她的人,失去最開始的初心,人可以沒有希望,絕對不能失去初心。
尚銘将茶盞放回茶托,嘁了一聲,“咱家來應天不是來聽你的廢話。”抽出手帕擦指頭,“咱家要聽實情。”
艾麗莎小心觀察對方,笑眼彎彎,“還是不要了..沒什麼好說的。”
尚銘繃着臉,“咱家不是善人,你不說,隻能把你丢回雨化田手上,西廠有不少手段能讓不想說的人乖乖說實話。”
“我欠您的畫,怎麼辦?”
“畫完再丢。”
艾麗莎低下頭摳着指甲縫,“您一定要聽,我隻能說,我有些失控。”
“失控?”
“是那、那個方面..我知道說這個,很不尊重人,我沒有想要冒犯,我隻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去想他,控制不住傾注所有的她能給予的,錯位一個地方,全盤混亂。
她盡量用平闆沒有感情的聲音去闡述這件事,讓它聽起來不待歧視,還要讓人明白含義。
尚銘愣着了,艾麗莎被他那雙眼睛看着渾身發毛,想說點什麼化解尴尬氣氛,他騰地一下突然坐起,撞倒椅子砰一聲。
“你這樣的放以前杖斃十回都不為過..你..”花了好一陣功夫消化完她話中含義,那股惱怒沖上來,大多是怨老天不公,同是一類人,雨化田一直能得到想要。
——地位、權勢、人。
尚銘撐着桌面,微微向前,眯起眼睛隐藏起不懷好意的眼光,“小艾丫頭,你的信到咱家手上,無需多久他就會知道。”
一想到那個他,艾麗莎心裡漂浮在海面的弄丢了錨的船,浮浮沉沉,捂着額頭沮喪歎氣,“他..那時候是不是很生氣?我想他應該非常、非常生氣,如果他知道我對他..可能就不止生氣這麼簡單。”
尚銘提醒道,“你逃得了一時,逃不開一世。”
艾麗莎不由得臉皺成一團,就像吃到一個很酸很酸的青梅,包含無限酸苦,“我知道。”
“你現在才想起咱家?”尚銘心眼隻會小,不會大,陰陽怪氣道,“咱家是什麼?任由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艾麗莎吸了吸鼻子,聲音啞下去,情緒低落同樣暗淡下去還有她的眼神,“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請求過分,我需要幫助,唯一想到的人,隻有您。”
尚銘看她片刻,一年未見,她不像以前沒大沒小有一身活潑勁,寶藍眼底多了愁緒,漂亮地像一幅仕女畫。
“小丫頭,你差我許多張畫。”
艾麗莎擡起頭,驚喜,“我給您補上,您想要什麼樣的?泉州一趟,我學不少東西。”
他仿佛看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沒多久,市面出現一種彩畫,顔色亮麗,它被用四方畫框框起,就像一扇窗戶,透過這個窗口去看被畫景色,它可能是一片茵茵樹影,一隻酣睡在屋頂貓,也可能是睡夢朦胧一瞥的一場幻境,浪漫、不失趣意,留下足夠的空白去遐想,令人欲罷不能,沒有人知道這些畫都脫胎于最開始那幅斑斓色彩雛菊擁有的夢。
王钰将得到消息呈至案台,不多一句,充當起背景,姑母不在這一年多,幹爹變了很多,對待那些鞑靼人手段狠辣,邊軍所到一處便多一處絕戶,就是司空見慣的老兵,猛地來一下受不了。
上座之人面如冠玉,雙目如點墨,狹長眸子透着冷厲,如一嗜血的利刃渴望再開啟一次殺戮,填滿|欲|望。。溝壑,幾縷光穿透窗棂落在他大紅織金飛魚上,浮光躍金,襯着人絕豔如斯,也恐怖如斯。
雨化田回京次日,東廠收到他的拜帖,空無一字,子鶴之拿貼的手顫了顫,尚銘異常冷靜,輸了這麼多回,老天該站在他這邊,赢他一次。
他們都是一類人,看他像瑰麗外表下爛完的神智,尚銘知道他赢了,往後還會再赢,一直赢下去,迎來他的權傾朝野。
——想要,那就去找,隻要你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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