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也不喜歡權勢鬥争,而宗政遲年紀小,從小除了和宗政叙在細枝末節上争搶之外,被好好保護在宮闱之中,也不曾見過世間的醜惡,得益于此,兩人一拍即合。
宗政遲聊宮廷規矩,蕭清和聊民間趣事。蕭清和聊風塵美人兒,宗政遲聊獵場狩獵。
蕭清和半點沒有大病初愈的樣子,兩眼亮晶晶地,聊起來就沒完,宗政遲深居宮牆,雖不時能偷偷跑出宮外,對懷耒城中的事物卻也隻是走馬觀花,更别提與宮外之人深交。
真是難得見到如此合拍的人,此刻更是千年洪水找到了洩洪的水閥,哪裡還顧得上兩人之前還相看兩厭,紅眉毛綠眼睛的,巴不得能一口咬死對方。
這悲喜參半折磨與收獲并存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蕭清和在這段時間裡,每日早晨都和宗政遲一道比别人早起半個時辰,加強身體鍛煉。
經過近一月的堅持和多達五回的暈倒,他在兵器操練上越發順手,原本白白嫩嫩的手掌上也磨出了一層繭子,再沒了血泡,也不會像剛入軍營那會兒連兵器都握不住。
原本嬌滴滴的身體也強壯不少,腰闆挺直,看上去不那麼弱不禁風了,也不再有有在高強度的訓練下暈過去的情況發生了。
宗政遲看他也不似之前那樣不順眼了,他覺着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少爺能堅持不懈地和衆人在各種不利的天氣狀況下摸爬滾打着實不易。
盡管他自己也是個少爺,而且是比蕭清和要金貴很多的皇族子弟,但他自小跟着皇兄訓練,自然知道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人有多痛苦,這樣一來,他對這人反而多了幾分敬佩之意。
兩人的關系也日漸親密。
蕭清和也覺得神奇,宗政遲甚至會分燒餅給他吃了!
剛來的時候,他可是先吃完了再回來踢醒并嘲笑還未醒來的自己的,這廂突然良心蘇醒?莫不是看到自己受苦受累他心裡就舒坦了?
輪到他們倆站崗守夜時甚至會替他多站半個時辰,讓他多睡半盞茶的時間,不過也僅限半盞茶的時間,多一會兒他就會沖進營帳去,毫不留情把熟睡中雷打不動的蕭清和搖醒。
宗政叙還是不曾來這個營帳看過蕭清和,哪怕一次。
他隻有在作戰陣型集中訓練之時站在高台之下,遠遠地仰視過他,目不轉睛,連宗政遲都曾啧啧打趣道:“瞧你這饑渴得如狼似虎的眼神,若不是知道我皇兄是個鐵铮铮的男子,定會以為那遠處立着的是哪家不着寸縷的風流姑娘呢!”
可惜宗政叙從不曾感受到灼熱得能将人烤熟的目光,也從不曾朝他的方向望過一眼。
也是,千軍萬馬之中如何能隻将一個人挑出來。
蕭清和收回幾乎僵了的脖子,朝宗政遲翻了個白眼,微微揚着下巴,回敬道:“你見過哪家姑娘不着寸縷了還是個姑娘?要真是個姑娘也輪不到我啊,如饑似渴的某人昨夜守夜時趁着夜深人靜辦了什麼好事,若真不想他人知道就好好抑制一下呼吸啊。”
他勾出一個自诩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一邊眉毛高高挑起,“那粗重的喘息聲,啧啧啧,怕是方圓幾裡範圍内營帳的人都聽到了吧。”
宗政遲笑了聲,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手上繼續揮舞着戰戟,“方圓幾裡的人都能聽見,那得睡多少姑娘?”他眯了眯眼,帶着幾分危險地氣息問道:“你聽到我辦那事了?”
蕭清和抓到别人小尾巴似的,得意翹起嘴角。
宗政遲想起什麼,收起笑意,正色問道:“前半夜還是後半夜?”
蕭清和挑眉,以為他不信自己:“後半夜。”
宗政遲冉:“你當真聽到了?”
蕭清和:“你以為呢?”
宗政遲:“所以,那時你醒着?”
蕭清和又一次笑起來,在滿臉亮晶晶的汗漬的襯托下莫名令人心動,尾音拉長上挑,顯得有些孩子氣,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當然。”
宗政遲突然一個爆栗敲在他的腦袋上,直接跳過躲在林子裡自我撫慰一事,一臉嚴肅正經地指責道:“你醒着不來換崗,卻讓我代你受罪?!”
蕭清和臉皮厚,兩人關系又比之前親近不少,他眯着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笑得像隻狡黠的小松鼠,讨好地說,“嘿嘿,别動怒,别動怒,這不是,那什麼,”
他絞盡腦汁想出一個詞:“同袍之誼,同袍之誼嘛,嘿嘿。”
宗政遲見不得他扮可愛,隻要看到這樣,聽到他發軟卻不顯得娘氣的聲音,無論他犯了什麼錯,都不忍去責怪。
“誰與你有同袍之誼?!”宗政遲一個掃堂腿過去,惡聲惡氣地說。
蕭清和靈活閃開,不停傻笑,一張俊臉對着陽光揚起,額頭上細密密地汗珠在金色的光芒下熠熠生輝,之前還有些圓潤細嫩的臉頰如今卻是輪廓鮮明,皮膚緊繃,膚色也深了許多,平添了幾分男子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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