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滅人欲。喻微被扔來的時候身無分文,隻能住四處漏水的教師老樓,經常受老教師排擠,每天對着一幫十七八狗都嫌的毛頭小子,多花哨的心思也都給攪沒了,本來想着熬一天是一天等着那邊氣消了,沒想到能遇着這麼一個……鄭小舟。
喻微覺得挺有意思。骨子裡那點風流的死灰又蠢蠢欲燃了,他微笑着擡手,按住了鄭小舟拍在他臉上的手,緩慢地收緊了,帶着鄭小舟那隻關節透紅的細手,從臉頰滑到脖頸,從喉結滑到鎖骨,再順着襯衫的一排扣子往下,乘風破浪到達冰涼的腰帶扣,一路從溫熱肌理到寒涼金屬,鄭小舟的手猛地打了個顫。
喻微手貼的很緊,他低頭,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睛有種外顯的赤裸。他低笑的時候胸膛微微地震,鄭小舟甚至能感覺耳朵在發麻地共振。
“小舟的手過于嫩了,男生的手怎麼能沒有骨頭呢。”喻微語氣帶着點長輩的責備,手勁兒卻大的驚人,幾乎把鄭小舟的手包嵌在自己掌心裡。軍營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收拾一個少年簡直像玩弄一個玩偶。
鄭小舟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扯出一個讨好的笑,乖覺道,“……有、有的,有骨頭的。”
“是麼?”喻微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他的白皙脖子,上面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鄭小舟幹笑了兩聲,從洗手台上滑下來,魚兒似的一擰要掙開溜走。“老師,四晚該打鈴了,值班老師點名兒呢。”
喻微同意地點點頭,順着他一起往門那兒走,待鄭小舟松了口氣,突然長臂一伸将門把手一撈,嘭地一聲鎖了門。鄭小舟僅着襯衫的後背一下子被抵到冰冷的玻璃門上,面前是山一樣的成年男人。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可能是某個值班女老師來上廁所,旁邊的女廁門吱啦一聲響。
喻微俯下身來,蛇一樣将面孔逼近了,手指尖抵在鄭小舟的人中上,一寸寸壓了下來。
“噓。”
鄭小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感覺有一隻手滾熱地從衣襟下面探了進來,從他的右肋摸上去,穿過光滑的背肌,正骨似的在他的兩片肩胛處按了一番,繞到左肋去,勾人心脈地往下磨,像是要數清自己有幾條骨頭,最終在腰窩處停下了。
那幾根白天拿着粉筆在黑闆上寫寫畫畫的手指,講題時在卷子上勾勾抹抹吸引學生目光的手指,現在正輕扣他的腰窩,一下一下,像水滴砸進坑窪。
太癢。
鄭小舟不禁開始想他到底跟多少人上過床,手指都學會了,成了精。
邊上突然傳來關門的聲響,高跟鞋聲漸漸遠了,鄭小舟的心卻又提了起來。
“後腰還有兩枚小渦,”喻微斯文地開口,“你身上的渦好多。”
鄭小舟聽他像體檢一樣得出結論,莫名地面一熱,嘴硬道,“關你逼事兒。”
喻微聲音一下子低啞了,他說,“小孩兒家的,說什麼髒話。”
鄭小舟一下子就來勁兒了,他不怎麼怕死地抽動一下嘴角,仰着下巴睨他,嘴裡跑火車一樣沖了出去:“喻微我操你大爺的你管我呢?你就是生孩子嗑瓜子兒逼嘴沒閑着!看你媽看,小爺罵的就是你個……嗚、嗚嗚?!唔唔唔……”
喻微拎小雞仔似的一手揪住鄭小舟脖頸,一手死死捂住他不斷噴髒的嘴,把他按到洗手台那彎下腰去,水龍頭嘩啦啦開到最大,鄭小舟瞪裂了眼睛,硬是被塞到水龍頭下面,被這個一手狠勁的人開了嘴巴,下巴被拿捏着,帶着氯味兒的自來水從那個性器一樣的水龍頭口噴薄而下,射進了他的嘴裡,濺了他滿頭滿臉一耳朵。強烈的水流讓他的眼睛不得不閉上,鼻子嗆了水,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喻微這才把他拎起來關了水。鄭小舟已經顧不上罵他了,甩着頭狠狠抹一把臉,側着頭倒耳朵裡的水邊咳嗽邊轉臉惡狠狠地瞪他。
像隻打濕了毛的小豹子。
喻微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一塊疊的齊齊整整的米色鏡布,憐惜地替鄭小舟拭幹淨鎖骨上的水。玲珑骨骼捧出晶亮一窪,喻微克制着想舔幹淨的欲望,無比體貼地替他擦着。
“髒了嘴巴就得洗。下回再罵,老師還得幫你洗。”喻微臉上帶着為人師表的正氣,幫他把沁濕的衣領理好,拍了拍鄭小舟因為驚怒僵硬無比的臉頰,“隻是,下回就不會這樣淺了。”
鄭小舟氣得腦子都轉不動了,紅着一雙進了水的眼睛,怒道,“你說什麼?”
喻微無奈地蹙了蹙眉,溫聲道,“有時候可能髒到了喉嚨,可能要插進去清洗。”
鄭小舟呼吸都停止了。他貧瘠的大腦緩慢消化着喻微的話,眼神開始發直,連喻微開門下樓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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