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猶豫,可看着對面的延宗還是下定了決心,“這幾日我也總算有些小收獲,我不能再拖累你不入城了。”接着,我閉着眼睛,咬牙邁了過去。
透過眼皮隐約感到身後是綠光,我立馬興奮地撲到了延宗身上,差點給他撞一個跟頭。
“知天命,債已清,可入城。”開明獸把書往兜裡一塞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倆,“小夫人你明明多年前便已經達到了生不怨的入城境界,何苦一直不進城,非要曉悟到千勝夫人當年的高境界呢?”
“啥!”我倆異口同聲,奇奇地朝他瞪大了眼睛。麒麟眼睛本身就大,被四隻一起瞪着,開明獸也扛不住啊。
“生不怨?”延宗尴尬地帶着我收回了目光,“唉,您有所不知,她之前執念太重,這兩天好了些我們才敢來的。”
“她那可不是執念啊,隻是這裡有問題而已。”開明獸自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才腦袋有問題呢!”認識他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見着延宗真急了。
開明獸卻一點沒生氣:“娃娃,别火氣這麼大啊。我在這裡千年間見過的人都記得,她這兒确實是有病,還挺重的呢。醫案上因此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數。”
我慌了,好不容易熬來的好日子,可不能竹籃打水啊:“我是什麼病,您……您可别吓我。”
“不用急,你這種情況在奉聖過來的女子裡,我見得太多了。多半是受了嚴重、長期的刺激,人受不住了便得了氣結。
得了這病的人啊,天天往絕處想、覺得自己誰也對不起、什麼也配不上。偏巧你本身還有強迫症,隻是輕一點常人不好發現。”
開明獸給我倆分了塊桂花餅,跟延宗笑道:“舉個例子,你要是把字寫得大大小小的,她非直接瘋了不可。”
延宗捂着臉笑了:“您真是活神仙啊。”
“可是,她這種人受了刺激,比一般人更容易不斷強迫自己重複同一個想法,在外人看來就是死鑽牛角尖。氣結加強迫症,她肯活到今日,還對旁人沒有什麼怨恨,這在以前也是可以入城的難得境界了。”開明獸感歎道。
聽了開明獸的話,延宗怅然地擁我入懷,撫摸着我的頭:“終究是我對不住你,不論這病能不能好,咱倆都一定好好的。你可不許自己先走了。”
“嗯,”淚水流出前我還強行開了個玩笑,“你還不認自己是‘金口玉言’。那天你說我有病,這不真有嗎?”
“哼!”
看盡了悲歡離合的開明獸,悠悠地喝了口水:“入城即入輪回,算是下輩子了。兩位放心吧,小夫人此生因苦難得的病是帶不進去的。站在下輩子回看今生再痛苦的回憶,也隻是像是看戲文或别人的故事,對自己不會有太大影響的了”
我倆剛剛要喜極而泣,那邊又來“潑冷水”了:“不過,胎裡帶的強迫症就得自己找大夫治了。她這病不重,放着不管也沒什麼問題。
你們可不知道,傳說那鄰裡堂的有之老闆也是這毛病。每天夜裡,都得花好久把兩人的衣服疊得一點褶子沒有放在床尾,才肯熄燈睡覺。擱着你,媳婦兒這樣,你還不得急死。”
帶着淚花的兩個人直接笑噴了,延宗大義凜然地把我想抱小孩一樣地抱了起來:“哼,那我幫她疊,大不了一把火把衣服燒了,明天換新的。”
“敗家!”我一把打在他的胸口,直接把開明獸給笑翻了。
告别了開明獸,延宗抱着我走進了城。毫無準備的我一瞬間以為回到了鳳族,忍着全身猶如被烈火掃過的感覺和他一起跌進了城。
甩甩腦袋爬起身,頓時覺得心頭、嗓子裡的巨石被移開了,整個人神清氣爽。回頭一看,竟然有個和我一樣大的一個人倚着城牆倒了下去。
“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有意思,認識這麼久了,我極少見延宗驚成這樣,還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怎麼了?”順着他的目光低頭一看,我才發現自己的衣裳繃得緊緊的。和延宗一比,我更加清晰地意識到:我再也不是纖細瘦弱的鳳族女子模樣,而是和今天差不多的體态,更壯實了,也更溫潤了。
“嗯,這才是我們麒麟一族的後裔該有的樣子,你要是這幾十年都待在族裡,大概就會是這個樣子吧。”
“誰說……”我還沒來得及開句玩笑,就被泡子抓住了。
都說水火二族不入空間器,我覺得,被抓進無盡球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反正我隻記得過了好久還一個勁得想吐,其他沒什麼也關心不了了。
隻記得,那張期待中據說一輩子不會變、非情至不得落墨的婚書,在墨迹剛幹的時候就被我收進了懷裡,好像怕被人搶了似的。逗得他和那入城官都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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