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和肖灼說:“蜀雪像我哥哥一樣。”
我和肖灼笑笑,盒盒媽冒出來一句:“你是小寶的男朋友?”
小寶嗆到了,肖灼的反應倒不大,眼神一閃,咽下嘴裡的飯菜,說:“我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
小寶咳得更厲害了,我在桌下踢他,他狠狠踩住我的腳。我點香煙,掩住嘴偷笑,小寶自己或許沒意識到,他的耳朵,脖子,臉都紅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盒盒媽又問:“你們爸媽知道你們的事嗎?他們怎麼說?你們将來什麼打算?你們老了怎麼辦?誰給你們養老?房子呢?打算買房子嗎?”
我拿紙巾擦嘴,小寶幹眨眼睛,還是肖灼說話了,他說:“我是孤兒。”
肖灼又說:“我想賺很多錢,以後我們可以去住很好的養老院,或者找人照顧我們。”
小寶吞了口唾沫,眼裡閃閃亮,嘴角往上翹起來,笑着看着盒盒媽,不停給她夾菜,道:“阿姨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啊?您問,您問!您多問問!”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盒盒媽看我,問我:“你呢?你怎麼不談朋友?”
我說:“他在吉隆坡。”
她問:“外國人?”
我搖頭,說:“駐外工作,會回來的。”
小寶說:“他那個男朋友,有和沒有差不多!!一年見兩次,就比牛郎織女多一次!”
我說:“一年見兩次才能保證每次見到的都是最好的。”
小寶嗚呼哀哉,說:“蜀雪,你該去信佛!信耶稣!信個随便什麼誰都好,這些大人物别說一年見兩次了,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永永遠遠都是最好的!”
當晚,我發消息給阿槟。在幹嗎呢?我問他。他打字,我往上翻了翻,我們最近一次的微信聊天記錄是五月份。阿槟打完了,消息發出來了。他回:在想你。
我回:我也想你,晚安。我們互相發飛吻的表情,我點開朋友圈,看他喂過的野貓,看他吃過的美食,看他喝過的美酒,看過的美景。
雲霧缭繞的山頂,到處都是矮矮的茶樹,我不知道吉隆坡還有這樣的風景。
10月13号淩晨三點,我在好再來,才送走一個客人,盒盒媽打電話給我,說家裡遭賊了,女飛賊,她已經報警了。接着她說,這個賊說認識我,要和我說話,她開了擴音器,電話裡傳來秀秀的聲音,她問我怎麼家裡多了個不講道理的鐘點工。我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請了假,往回趕。
秀秀回來了,頭發留長了,染黑了,一條白裙子,裙擺髒兮兮的,沒有手機,沒有錢包,甚至沒有鞋,兩隻腳上又是血污又是泥巴。她爬廚房窗戶進來的,還沒從窗台上翻下來就驚動了盒盒媽,兩人對峙,秀秀說來找我,盒盒媽警惕性極高,反問她找我怎麼不直接敲門,從窗戶翻進來是不是想偷東西。兩人在電話裡互不相讓,可等我到了家看到的卻是她們這一老一少,一人坐在餐桌一邊,秀秀哧溜哧溜吃面條,盒盒媽關切地問她:“再煮點?餓壞了吧?慢慢吃,慢慢吃。“
她甚至伸手撫秀秀的背。
四下不見警察,地上隻有一串黑腳印,我問道:“警察呢?來過了?”
盒盒媽起身去拿拖把,邊拖地邊說:“咳,我沒報警,我吓唬吓唬她的。”她擡起頭,笑着看秀秀,口吻親和,“沒吓着你吧?”
我心裡湧上不詳的預感,我看秀秀,秀秀也沖我笑,笑得和盒盒媽一模一樣,客氣,殷勤,她和我說話,口吻也是親和的。她道:“一開始阿姨拿我當賊,我報了你的身高體重,星座血型,說你愛吃青椒肉絲,愛喝紫菜蛋花湯,愛用手機寫日記,玩蜘蛛紙牌,她就知道我不是賊了。”
盒盒媽拖地拖到了我邊上,讪讪地說:“誤會,純屬誤會。”
我靠在桌邊,看她們兩人,這兩人倒吃得樂呵,笑得自在,一個拖地,一個就在拖把上擦腳,還抱歉呢:“真不好意思,把地弄得這麼髒。“另一個就說:“你吃,你吃,吃完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着,把拖把放一把,使勁沖我使眼色,我領會了,跟着盒盒媽進了房間。她從自己的衣服裡挑了條花裙子給我,和我說:“你女朋友不會嫌棄的吧?我看小姑娘樣子蠻洋氣的,我的衣服她會不會看不上。”
我心裡那不詳的預感成真了,哭笑不得,解釋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像我妹妹一樣的。”
盒盒媽點點頭,轉身拿内衣褲,說着:“你們年輕人很流行認妹妹的,我知道的。”
她問我:“還是我去買條紙内褲給她,那個二十四小時的小超市裡有的,明天再去超市買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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