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珞珈說:「木狸之城的神引之子是誰呢?會不會是十月十日生的王芳?」
曹醫生說:「這個……」
王芳說:「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隐嗎?」
曹醫生說:「木狸之城,顧名思義,全城生物都是貓。」
王芳如釋重負,她其實很怕聽到自己也是神引之人。太複雜了,還是當個局外人吧。路珞珈已經身處其中,不能脫身。
路珞珈說:「不對啊,我知道狸是貓的意思,木狸呢?」
曹醫生說:「聽說,木狸之城的貓死了以後,都會變成木頭的貓的雕像,所以木狸之城全城都是木雕。」
匪夷所思,駭人聽聞。王芳用手指輕輕地托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以确保它們還在臉上。
路珞珈的腹部又開始了疼痛。
曹醫生說:「對不起,我的力量不夠。」
路珞珈擺擺手:「不要說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疼痛很快就會過去,每次都是這樣的。」
王芳一邊心疼着路珞珈,一邊問曹醫生:「有什麼方法能把那個網取出來呢?」
一個網在身體裡糾纏着,人怎麼能舒服呢,何況,還是八年。
路珞珈全憑意念抗過了一撥又一撥的疼痛,這一次随着很多疑問的解開,疼痛似乎不像以前那樣了。以前的痛是一種令人抗拒的痛,現在路珞珈知道腹中是一張網,而且是一張有靈氣的網,他試着去體會這張網的感情,也許它也不想讓他痛,隻是,他們之間還需要磨合。
又過了十來分鐘。
對王芳來說是很漫長的十來分鐘。路珞珈終于平靜下來,王芳手裡的毛巾幾乎全要濕了。
曹醫生說:「您一直都在忍受如此劇烈的痛嗎?八年?」
路珞珈點點頭。
曹醫生說:「難為你了。恕我無才,不知如何才能解。也不知道之前的王子是怎麼駕馭它的。」
已經到了深夜一點鐘了,路珞珈說,「曹醫生,耽誤了這麼多時間,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吧。」
打開大門,卻看到門外骨架子、王京柱、卓瑪還有曹一絲都在等着他們,王芳覺得很感動。
「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卓瑪說,「路大哥有沒有好點兒?曹醫生,路大哥的病治得了嗎?」
路珞珈說,「我好多了。曹醫生雖然不能給我治病,但他可以幫幫我壓制疼痛,真的,今天感覺好多了。」
曹醫生轉頭問曹一絲:「一絲,你的那瓶藥還在嗎?」
曹一絲先是懵了一下,然後馬上進到房間裡,打開櫃子,找出了之前路珞珈見過的那個小瓶子,他問老曹醫生:「爸,你說的是這個嗎?」
曹醫生接過兒子遞過來的藥瓶打開後聞了一下,然後說,「沒錯,就是這個路先生,請你把它喝下去吧,他雙手捧着那個小瓶子,放到路珞珈的面前。
路珞珈說,「這是什麼東西啊。」他們以前一直以為這個是春旗的水。
曹一絲不是用它來治過病嗎?那時候,他們對這個小瓶子産生了誤解。曹醫生說,「路先生,你就放心喝下去吧,這東西對你絕對是有好處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人太多,曹醫生不方便多解釋,所以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路珞珈接過那個瓶子,「曹醫生,我信你說的。」他就一仰頭,一瓶藥水全部都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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