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陪着宋知遇先是去醫院處理傷口。宋知遇被氣浪卷到地上的時候一雙手在地上剮掉一層皮,然後又滿身是宋秋遠的血,被趕來的醫務人員直接趕上了救護車。處理傷口的時候,宋年執意自己動手,讓一幫小護士佩服得不行。被一幫小姑娘圍得左支右绌,一旁的宋知遇看着對方笨拙拒絕的樣子,彎了彎嘴角,被宋年從人影之間看了個分明。宋秋遠的屍體也被一同送到了醫院,宋年借護士台的電話,給科西莫打了一個電話,被夥計告知今天他剛走,說是要去醫院探視朋友。給保羅醫院去了一個電話才找到。
“科西莫,現在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快點說吧。麻不麻煩你不都來找我了嗎?”
“宋秋遠,宋先生不久前過世了。但是知遇現在的精神狀态……”
“你現在在哪?”
“聖約翰醫院,剛才和他們父子倆經曆了一場爆炸案,先來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去警局。”
“我先聯系那邊的醫生,把宋先生先送到停屍間吧,剩下的交給我。”
“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她已經睡了。”說罷直接挂斷了電話,估計又開始了他的遠程交際。對于這位朋友宋年總是來不及說一句謝謝。
宋知遇雙手纏着紗布,清洗傷口的時候,血和着小沙粒半凝的附滿了整個手掌,傷不嚴重,但是廢了不少時間。宋年隻是簡單的清理了創口,假惺惺地給自己纏了些繃帶,貫穿傷看起來吓人,但是對于吸血鬼來說就是愈合需要時間。該痛的還是會痛,隻不過宋年注意力都在宋知遇身上,心痛大于身痛。
去警察局進行了例行盤問和筆錄,關于宋秋遠遇襲的事情,宋年原本打算利用調查員的身份讓長老院介入,畢竟也算得上是老本行。沒想到宋知遇先一步說了宋秋遠是被炸開的玻璃刺入了心髒,絕口不提受到襲擊一事。
從警局出來,月亮低低的落在城郊的松林後,像是夜晚最後的謝幕演出。
“你想去哪?回家還是醫院。”宋年站在宋知遇的身邊,隻是沒想到這次可以并肩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我不明白。”宋知遇一蹦一蹦地跳下警察局門口的三級台階,回頭看着宋年“他說他相信你,是相信你可以幫他保守秘密,還是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但是你父親的死,讓我甯願選擇沉默。”
“你在怕什麼?”
宋年踱下台階,左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失去。”
“我現在沒什麼好失去的了,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失去了。”宋知遇側過身,目光直視着宋年,不是堅定,反而是一種戲谑。
“回家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知遇雙親的離世與梵卓都脫不了關系,現在的宋知遇一無所知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但是總不能一直這麼不明不白下去,等塵埃落定,等他反擊。
“天快亮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去一趟長老院。”餘光瞟到了一眼宋知遇突然放光的神采,潑了一盆冷水,“吸血鬼的地盤,人類進不去。”
宋知遇從口袋裡拿出手劄遞給了宋年,什麼話都沒說,走到了街上。原本幹淨的封面上占了不少的血迹,幹涸之後的暗紅色,浸着月光似乎下一秒就擁有把人吸入其中的魔力。隻是看到了第一頁,就發覺紙張的觸感格外的熟悉,翻到前一半的最後一頁,隻留下了一撕裂的痕迹,與梵卓寄來的莎草紙的斷裂處一般無二。
“書上記載的是一種藥物的煉制方法,還有各類藥材的獲取方式。不過少了最後一頁,這個藥方就是無效的。”
“最後一頁在你父親的辦公室。”宋年喉頭滾動,“你找到的?”
“我母親的手稿,在家裡那架鋼琴裡找到的。後一半是我母親的研究手稿,隻是部分,你可以看看。”
“謝謝。”宋年鄭重地看着他。
“你真的什麼都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回答得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
“我可以感受得到,當年的火災不是意外這麼簡單,小時候甚至調查過,隻不過一無所獲罷了。父親說過,熟悉研究室的各項管理條例,是身為研究員的義務和底線,這些話是母親告訴他的……”
“到此為止。”
“這本手劄,除了我父親,隻有我看得懂。母親有自己的書寫習慣,尤其是在研究,在公開發表之前,她寫的過程都是經過加密的。小時候她教過我,不知道的人看到的文字是另一個意思。這個籌碼夠了嗎。”
宋年現在甚至有一種破口大罵的沖動,一切試圖讓宋知遇遠離風暴的嘗試,在宋秋遠死後變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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