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苦長,這并非良策。
獻兄找養老院的主管說因為家裡離得太遠,上完夜班後又困又累,能否申請個床位歇息,這個要求很合理,主管就同意了。但是轉回上白班的期間就不會給床位了。
獻兄和“小紅”兩人商量好,輪流上白班和夜班,下班後就可以睡對方的床位。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還沒到下個發工資的日子,缺錢的狀況再次為難起苦命人的生活,僅剩為數不多留作坐公交的零錢,衛生棉都買不起了。向别人借?借到已經不好意思再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啊!
獻兄回到了距離養老院最近的窩點。很好,現在就很熱鬧!
好幾個實在沒錢的大陸人很不容易等來了“蛇頭”,怎麼可能輕易把人放走?苦情戲照進現實,真情實感,實在是窮哭了,丢不丢臉面不面子的已經不重要了。獻兄現在看不得這樣的情景,一見之下還沒等大腦反應,淚腺就決堤了。
“蛇頭”逼于無奈,最終用一丁點錢打發他們,臨走前還放狠話說,這些是預支的,所以這個月和下個月的工資都不會再發一點了!
獻兄用那點錢買完衛生棉,又回到了回來窩點之前能把人窮哭的狀态。
“下個月工資都沒了呀……那怎麼辦,怎麼辦才好……”獻兄想着想着,剛收好的淚水再次繃不住。
“小紅”還挺樂觀的,不住地寬慰她,“你看我之前一個人在這裡不也半年過去了嗎?現在有你陪着我已經好很多了,你這麼聰明,我們一起努力,站穩腳跟,争取早日擺脫他們,我們一定可以想到解脫辦法!”
獻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被喚醒,鬥志重新提起來了,“對!我就不信了,我們一定要拿回錢,起碼比本錢多一點,再去自首然後回家!”
現在,住宿和吃飯的問題其實基本解決了,就剩下收入的問題了。
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向同鄉的、鄰鄉的人打聽各自的情況,對“蛇頭”的行事方式有所了解。現在大家依賴“蛇頭”的點就是“軟件”的續期問題,那隻要她們等新的“軟件”下來後,這一段有效期内就可以擺脫“蛇頭”,然後将這段時間的工資拿到手後立刻就走,完全沒問題。
摸清底細後,獻兄就鼓起勇氣去找主管,問下個月的工資能不能發現金,不要再打到卡上了,之前是那親戚說讓打卡上的,但是現在她和那親戚已經吵翻了絕交了。負責人不太清楚也沒有興趣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糾葛,反正幹活的是獻兄他們,直接就答應了。
獻兄和“小紅”擊掌歡慶,隻等收完錢,也不用賺太多,回本了就走。
就在這時,餘麗晶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養老院的聯系方式,給獻兄打來電話。
“阿獻阿獻,我來到香市了,現在在××路這邊的這個‘酒店’,我不太熟悉香市這邊的路,你過來接一下我。”
獻兄隻好請了假,急急忙忙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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