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介意的話,這绶帶先交給我保管吧。”
柳曼羅搖搖頭:“當然不會。”
蘇玖招手叫來鄭素,低聲吩咐了幾句,将绶帶交給了他。柳曼羅沉吟着低下了頭,面露難色。
“怎麼了?”蘇玖俯下身來,關切地問道。
“先生,那把匕首……那塊玉,在南宮令手上……”她猶豫地說着,伸手繞起了衣帶。
蘇玖臉上略微一僵,随即輕松地笑了笑:“哦,沒事,丢了就丢了吧,改日我再給你鑲一塊就是了。”柳曼羅抿了抿唇,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姑娘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雙雙來過了,說坊裡近來是回不去了;不過也沒什麼打緊的,三姨會照顧好一切的。姑娘就當放了個長假好了。”蘇玖輕捋着床頭瓶中的紅梅,眼角看向一邊的床幔。
“好啊。”柳曼羅的語氣中摻着幾分真正的輕松,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蘇玖見到她這樣,也不由得放松下來。他喘着氣,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柳曼羅想上前扶他躺下,他擺了擺手:
“過兩天就能起來走動走動了。”
情劫
齊雲澤坐在案前,玩弄着掌中的玉石。不論當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他對于她總是虧欠的。這塊玉是誰送她的,他一想便知。隻是蘇玖當初為何要救她?又為何事事都為她着想?憑他的經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免費的。每個人都懷着自己的目的,才在這個世上存在着。她欠蘇玖的,是一定要還的,就像他欠她的一樣。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償還着,比如找江湖殺手除掉當年的同謀;隻是沒想到,竟會遇到她。蘇玖想救她,不僅是過去,現在,還有将來。兩箱古玩玉器固然算不了什麼,可若是換了他,他才不會為了一枚可以舍棄的棋子冒着自己被卷入的風險。
他看到這塊玉的時候,内心固然有些震動。至于後來奪下玉石,則是一時起意。畢竟,握着這塊玉,就是握着那個老謀深算的蘇玖最大的把柄。這一難得的機會,怎可看着它白白流走呢?
他不禁捏緊了手中的玉石。這個局,不久就将由他來掌控了。
“南宮大人,陛下急召您進殿。”南宮令府上,傳話的家仆急急忙忙地走進廳中。南宮令少有客會,不過是一個人在廳中清閑罷了。他皺了皺眉,頭也不回地問道:“現在嗎?”
“是。”
“陛下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隻是看夏總管的樣子,估計……”家仆擡眼悄悄瞥了一眼南宮令。
“嗯,我知道了,即刻就來。你這就去回話。”南宮令的心緊了一下,随即又恢複了鎮定。
“哎。”家仆答應着出去了。南宮令回身進了内屋。
能有什麼事呢?還能是什麼事呢?不過是刑部丢了一個要犯這事兒,傳到了皇帝老兒的耳朵裡。皇上能怪他什麼呢?最多是掩蓋事實拒不上報罷了,他隻消說是因為追捕得急,未曾得空回話便好了。我可是南宮大夫啊!我怕什麼呢!
話是這麼說,南宮令在更衣的時候,掌心還是微微滲出汗來。他踏入正殿的一霎,便瞧清了殿内的情況。這動靜可不小,他想。但他的腳步依然穩健,就像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
“微臣參見陛下。”
寂靜。令人生懼的寂靜。皇帝并沒有叫他起身,他便隻能一直跪着。殿内寂靜得能聽見每一個人的心跳。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南宮令辨着方位,數着在場的人。
“朕聽說,刑部近來案子有失,南宮愛卿,你可知道這件事?”皇帝終于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南宮令不敢擡頭看他,但從他的語氣中,他聽到了诘責,聽到了懷疑——這是與君共事的大忌。
“回陛下,微臣已經在全力追捕了,隻是未曾得空書禀陛下,還望陛下恕臣之罪。”
“哦?”天子眼中微弱的火星,即刻就可能燃成暴怒的烈焰,“可是有人告訴朕說,人是你放走的?”
宛如一聲驚雷劈下,南宮令的身軀明顯顫抖了一下。陛下此話,不僅是對他的懷疑,還有對他管教下屬無方的指責。陛下這是在告訴他,你的刑部并不可靠。殿中的人,大約也有他刑部的人吧。隻是現在,他必須全力推卸——在天子對他的信任還未消耗殆盡之際。
“陛下,這定是虛妄之言。臣縱領刑部大權,也不敢公然犯法,做如此背理之事。陛下切莫聽信了小人之言。”
“嗯?”天子歪着頭,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又環顧四周,用較為和緩的語氣問道:
“南宮愛卿,朕昔年賜予你的绶帶,你可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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