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那邊兒傳過來的紙牌遊戲。”嬴政擡手将扶蘇攬到了懷中,讓靠在他懷裡的扶蘇能夠看到自己手中的牌,“我教你?或者你想要你先生教你?”
“父王教!”這對扶蘇來說根本不是個選擇題,但他沒看到的是桌上的人因為嬴政這一句‘先生’齊刷刷的擡頭又低頭的動作。
白舒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眼神,他打了個哈哈也伸頭去看嬴政手中的牌:“雁北的遊戲已經傳到這邊兒來了啊。”速度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太多。
“我這次回來時帶回來的。”王翦舉手,“雁北那群兵閑來無事就會湊在一起打牌,我覺得挺好玩就帶回來了一副。不過我說白舒,你手裡有這麼先進的造紙技術,幹嘛不早公開出來?”
“早公開出來,你就看不到我了。”白舒低聲詢問了一句嬴政他們現在在打什麼後,伸手越過扶蘇将嬴政手中的牌變了一下位置,“這紙我最初叫人造出來,為的可不是這種遊戲。”
武将們不覺,坐在桌子上的李斯蒙毅茅焦尉缭等人卻是若有所思:“你想要著書?”出身平民的尉缭滿目震驚,“難怪是王翦将軍帶回來的,難怪這種好東西這麼多年,卻從未有片字從雁北流出。”
昔日雁北君是雁北的人心所向,但畢竟人多嘴雜難以管理。反倒是雁北軍這種紀律森嚴的地方,便于管理。加之隻要東西不外帶,萬人聽個隻言片語恐怕也會以為是異想天開的玩笑,不會當真。
如今被發覺,一方面是因為雁北如今歸大秦管理,普通士兵無法反駁如今作為最高将領的王翦。另一方面是因為主君自趙王換位了秦王,雁北也已經歸屬于曆史相對較短,對血統并沒有那麼看重的秦國——雁北不想瞞,也沒有必要繼續瞞下去了。
比起多是功勳貴族,上層聯姻頻繁彼此多為親戚,唯親而用極度排外的趙國。秦國因為商鞅變法後吸收六國人才,對于身家背景不怎麼看重,哪怕是奴籍又或者罪人,隻要有才便可用——對平民讀書便沒了那麼多忌諱。
這個世道讀書人之所以少,一來是因為在讀書人出仕之前不事生産,家中沒有資産的人供不起。另一方面是因為竹簡極難攜帶且制作複雜又耗時,加之運輸麻煩,若是沒有足夠的金錢與人脈,一般人難以獲得。
若是有了紙,那麼這一切的情況便截然不同了。
白舒擡眼看了尉缭一眼,扯出了截然不同的話題:“王上這局和誰一家的?”
嬴政順着白舒的話沒有談及政治:“你來打,我來教扶蘇。”沒回答白舒的問題,反而随手将牌往白舒手中一塞,摟着扶蘇開始和他講起了這場遊戲的規則。
白舒自無不可,他甚至連問一問誰和自己一貨的想法都沒有,擡手就出了牌。嬴政之前手裡的牌還不錯,無論哪種遊戲,自己赢才是最保險的嘛。
于是前腳嬴政剛和扶蘇講完規矩,後腳白舒就赢了這局牌:“這次你就隻帶回來了紙牌?”
“沒,”王翦搖頭,“還有什麼麻将之類的,不過都不是一群人能玩起來的,就抓了個方便大家一起的。你們雁北的遊戲真多哎,這麼多好玩的,到底是哪個奇才想出來的?”
白舒停頓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是與有榮焉的驕傲和懷念:“一位遠遊的朋友。”
王翦倒是有些遺憾:“那暫時見不到了啊......不過等翦辭官養老,就去你們雁北過日子好了。”越說越覺得可行,“到時候你那位朋友若是到了雁北,一定要幫翦引薦一下啊!”說着這話,王翦整個人興奮不已。
嬴政擡頭,視線掃過王翦這個當着老闆的面說辭職不幹後要幹什麼的糟心員工:“白舒,”他的視線轉移到了白舒身上,“下一句一起吧?”
同樣在看王翦的白舒轉頭,瞧見了嬴政臉上的深意,哦了一聲:“好啊。”
于是在接下來的十幾把遊戲中,王翦不僅一分沒得,他還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被自家王上和新晉同僚聯手針對了——哦,不止,還要帶上個茅焦。
“什麼仇什麼怨啊!”底褲都要輸掉的王翦如被人拔了塞子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王上您實在是太過分了,焦焦你也是,還有白舒你這個家夥!”
正在洗牌的白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狸貓笑,而被帶飛的扶蘇則眼神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家先生洗牌的動作,伸出手蠢蠢欲動。
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點上了燈,光将院子照的透亮,自秦宮中調來的宮女端着餐盤,如流水般一一上前布宴将餐盤放在了每個人面前的小桌子上,于是各歸各位,反倒是扶蘇賴在白舒的位置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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