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一碗酒見底,啃着烤魚道:“你又想把我灌醉?我的寵物呢?那隻小可愛呢?”
她想起上次和玄澈喝酒,酒醉醒來後出現的那隻超級可愛的小老鼠,似乎有一陣沒見它出現在玄澈身邊了。
玄澈給她再滿上一碗酒,“不要欺負阿淵。”
這桂花釀香甜順口,沈星染喝了一大口又一口,“阿淵?它叫阿淵?它怎麼會說話?莫非也是來自俢仙界?”
玄澈低着頭,眼眸隐在暗影裡,“不,阿淵并非來自修仙界。這無恙之境連通的,不止修仙界……”
不止修仙界是什麼意思?難道還連着其他什麼神奇世界?聽起來,這無恙之境倒像是一個連通許多平行空間的樞紐。
沈星染再要追問,玄澈卻不肯多說了。
夜色正濃,三輪又大又圓的滿月懸于天際。
沒錯,無恙之境中的月亮足足有三個,并且比外面的大了很多,也好看許多。
沈星染吃得餍足,桂花釀也喝了一整壇,醉眼迷離地望着月亮傻笑。
低頭收拾殘局的玄澈似是突然覺察到什麼,站起身來,遙望着天盡頭黑黝黝的群山,目光晦暗不明。
沈星染不知自己是何時睡着的。桂花釀越喝越好喝,不知不覺就斷片了。
沉睡中,似乎有人一直在喚她,“阿染……”
她恍然睜開眼,床前站着一個綠衣女子,周身包裹着柔和的光,竟是那畫中之人。
她茫然四顧,屋内隻有自己和綠衣女子兩人,玄澈不知去了哪裡。
她的青玉食盒懸浮于空中,投射出一束朦胧的光,籠罩在那女子周身。
就仿佛,那女子是從青玉食盒中投影出來的。
“你在叫我?”沈星染起身,呆呆看着柔光中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伸出手卻又不敢觸碰。
綠衣女子笑得好美,“我的小阿染長大了!我的女兒!”
沈星染内心劇震,她内心不是沒有猜測過這個可能,畢竟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但是真的從對方口裡說出來,内心的震撼,依然無法想象。
無論穿越前後,都沒有母親的疼愛,她表面大喇喇的,實則内心對母愛渴望至極。
“是……娘親?”她急切的伸手去抓,手卻從對方發光的身體穿了過去。
她不甘心,來回試了幾次,都是徒勞。
女子眼眶濕潤,“好阿染,聽娘親說,我隻是殘存在青玉食盒中的一縷殘魂,娘親早已身歸天地間,隻因挂念我的小阿染,才現身相見。”
沈星染黯然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的阿染,我可能……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原本很确信自己是從原來的世界穿越而來,但是今天和玄澈的交談讓她突然不那麼确定了。
她也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誰了。
女子溫柔地笑,“傻孩子,你就是我的阿染!青玉食盒是我留給你的護身法器,和你之間有感應,隻認你為主。”
沈星染驚喜交集,“娘親,您真的是我的娘親!我好想您!一直都好想好想您!您為何要離開我?”
女子發着光的手虛虛地摸在她的頭上,憐愛地看着她,流淚道:
“娘親也不想!娘親有自己的命數!這青玉食盒是我的佩劍攬月所化,現在的你,已經有能力駕馭它了!它會替我一直守護你!”
她伸手一指,青玉食盒陡然光芒大盛,爆出灼目光華,照得屋内如同白晝,旋即又恢複如初。
沈星染慢慢睜開被晃得緊閉的雙眸,發現青玉食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瑩光潤澤、光華流轉的青玉寶劍。
與此同時,青衣女子的身影開始變淡。
意識到即将的離别,沈星染失聲喊道:“娘親,不要離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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