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做?”
“等等看。”聖者說道,“祝衡是個挺重要的棋子,保育中心不是容易潛伏的地方,可以等等看他想做什麼,不過如果他的目标……”
“是我。”阿雷西歐接道,“那就太可惜了。”
“是,太可惜了。”
如果真的試圖對三代血族下手,結果一定很有趣。
“不打擾你休息,有消息再互通,我先回去了。”阿雷西歐從棺材上跳下來,輕巧的落地,接着轉向還靠在棺材上的聖者,“你是不是還睡不着?不行的話藥量加一些,祝衡至少不會在這方面害你。”
聖者閉着左眼,微微點頭。阿雷西歐直覺他還隐瞞着什麼,這種隐瞞的态度他無比熟悉,坐在他眼前的仿佛又成了昔日那個陰霾重重的神經病,用他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始終閉口隐瞞着某些話。
現在又是這樣,他知道神經病的心思比一般人要重,他能理解。可他覺得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神經病沒了之前的記憶,變得沒那麼扭曲,他們沒有必須敵對的立場,剛才還交流了共同敵人的情報,阿雷西歐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了嗎?”
他最後問道。
隻再多問這一句,他想,如果仍是像以往那樣,那麼就這樣吧。
一片沉寂,聖者側過頭隐藏左眼,仿佛在隐忍着什麼。阿雷西歐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又吐出來,模拟人類的感官開始逐漸停擺,因為他自己覺得厭倦。胸膛裡虛假的跳動随着他一步步離開逐漸放緩,他的手觸到了房間門,最後一下心跳終于也緩緩停止。
再怎麼模仿也靠近不了人類,固有觀念難以改變,也許這就是他跟神經病之間注定的隔閡。
房門打開,外面的燈光撲面而來,馬上,一室昏暗将被抛卻身後,連帶那段萬年前的昏暗的歲月。
“……阿雷西歐。”
心跳開始複蘇。
血族的腳步頓住,這是複蘇以來,他第一次聽聖者叫他的名字。
阿雷西歐回頭,聖者依舊靠在棺材上沒有移動,一手捂着左眼。他不由得往回走了幾步,他從沒見過神經病露出這種神情,神經病斷了隻手都不會叫痛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讨論過的,‘光明是善的,聖殿是善的’那個問題。”
阿雷西歐回憶了一會兒,想起了這事,有點想笑。
“你一直在糾結這個嗎?我隻是随口說一說,你的記憶恢複了自然會主動對聖殿提出質疑,不必急于……”
“可我現在已經在質疑。”
阿雷西歐看着聖者遞到他面前的打印文件,上面有大段的勾畫痕迹。阿雷西歐接過文件,是有關光暗平衡的問題,這樣的話題從他複蘇以來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這篇文章也沒什麼特别的,于是阿雷西歐不解的擡起頭。
“有什麼問題嗎?不就是講了講……光暗失衡,呼籲保護黑暗力量嗎?”
魯齊烏斯微微點頭,束起的鉑金色半長發散下幾縷,垂落在肩膀上。
“但是,光暗失衡是現狀,原因為何,這個時代的學者們隻能提出猜測。我也是在重整太古女神芙蕾娜的神話時,發現了一些端倪。”
阿雷西歐注意到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顯然心緒極度不甯,他很少見到這樣的神經病。對方通常是高深莫測的,捉摸不透的,或者令他頭疼的。
“這個時代的學者們當然不可能研究出原因,因為他們并不知道萬年前聖殿的部署。那個計劃我出生之前便有,我之前隻以為那是單純的、削弱黑暗陣營的計劃,隻不過在我的時代終于可以實施罷了……”魯齊烏斯的聲線已經微微不穩,他深深呼吸,以平複即将溢出的悲哀與憤怒,“聖殿的千年大計,于你我的時代收束,這便是平衡崩塌的根源。”
“由狼人所守衛的,地之貝希摩斯。”
“由巫妖所保護的,海之利維坦。”
“由東方一支供奉的,天之栖枝。”
阿雷西歐也反應過來了,瞳孔微縮。
“女神所生育的……黑暗的三柱……我還以為隻是神話……”
“我也曾經這麼以為。”魯齊烏斯說道,眼中閃過些微的嘲諷,“直到現在,結果就擺在我面前。聖殿在萬年前達成了夙願,三族幾近絕滅,三柱當然崩塌。”
他推倒了棺材上的那疊文件,白色紙張飄飛,散落一地。
“于是,大火雨滅世。”
第二十四章
愛麗今晚熬了個夜。
她想大多數人也會熬夜,因為官網上已經宣傳過,過了今晚十二點就可以觀看由瞳主力制作的關于萬年前的神話短片《天之花》,今後這個系列還會一直做下去,向大衆普及萬年前的曆史。大多數人都知道那段曆史中有兩個陣營的對立,但是愛麗覺得,恐怕沒有人會像她一樣,見證過黑暗生物真正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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