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儀可曾聽說過随帝的暗人組織。”
林玉緻道:“倒是聽師父說起過,隻是師父對此也是一知半解,隻道有這麼個組織,但這組織是做什麼的,又有些什麼人,卻是一概不知了。你這樣問,莫非……”
傅辭點點頭:“就是令儀想的那樣。我的父親,是暗人組織的核心成員。”
“當年随帝命親信之人創辦暗人組織,其目的是暗中糾察各地官員的行為,以及暗中查訪重大懸案疑案。父親加入暗人組織時,已是随帝末期。諸皇子結黨私營,黨争不斷,朝政腐敗之象逐漸顯露。至楚和帝登基,暗人組織被發現,楚和帝大力打擊,使得暗人組織元氣大損。”
“父親留京不便,暗中打點,被外派徽州,重新建立暗人組織。後又遷至永州,江州。每到一處,都着手打理組織事務。十餘年過去,也漸漸有了成效。隻是比起随帝時期的鼎盛,如今的暗人組織委實太過弱小。”
“我十八歲那年,父親調任回京,原也是準備在京城設立暗樁。隻可惜京城遍地權貴,形勢複雜,舉步維艱。如果不是這樣,林家出事之時,也不至于如此慘烈。”
“父親所做的事我原本并不知情,還是父親走後約半年時間,有人送了封信給我,叫我到徽州一叙,我才知曉個中原委。也從父親手裡接管了暗人組織。”
林玉緻控制缰繩,驅馬至前方小溪邊,與傅辭下了馬,放兩匹馬自顧在溪邊飲水。二人則沿着小溪散着步。
“……徽州?”林玉緻甩着馬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送信的人是吳墨石吧。他也是暗人組織的一員,對吧。吳家遷居東夷,而徽州又是南楚東邊邊城,與東夷往來密切。如果沒有暗人組織的勢力,單憑一個吳家想要徹底在東夷立足,恐怕要多費許多波折。”
傅辭笑笑:“令儀總是如此聰慧,一點就透。”
林玉緻卻道:“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我們的父輩才是真正的聰明睿達,材高知深。如果沒有父輩蔭庇,我們今日的境地必是蝸步難移。”
說話間,隻聽身後響起巨大的轟鳴之聲,整個大地都為之一顫。二人轉過頭去,便見蒼穹之下,一整隊騎兵氣勢凜然,像一條黑色長龍,奔騰在雲西草原上。
隊伍打頭的是個年輕小将,一身銀色盔甲,猶如落入黑色長龍上的一顆明珠,明亮耀眼。
傅辭将雙手攏入袖中,笑道:“那位就是葉起葉小将軍了吧,果然英雄出少年。”
葉起自占朔陽城後,便在林玉緻支持下暗中招兵買馬,練出了一隊五千人的騎兵。
當日葉起使了空城計釣古拉入朔陽城,古拉大部兵馬被攔截在城外,俱被騎兵剿滅。古拉入甕城,被葉起活捉,借他手筆給孟勇寫了信,這才有了後來之事。
“葉起年紀雖輕,行事倒頗為老辣,是個難得的将才。”林玉緻誇贊道。
傅辭笑她:“你比葉小将軍也大不了兩歲,還偏要擺出一副老成模樣。要說英雄,這些将門後輩之中,我瞧着倒未曾有人能越過你去。”
他朝前努了努嘴,道:“我真是十分期待,若他們知道令儀是個女子,該是如何神情。”
這會兒功夫,葉起已經策馬奔來,在幾步之外堪堪停住馬,從馬上一躍而下,跟林玉緻行了禮。
“林将軍,傅公子。”
林玉緻點頭應了一聲。三人在此地駐足,遠遠瞧着遠處騎兵練馬。
葉起說道:“今年看起來年景不錯,草原必定草盛馬壯。到時又能擴充騎兵實力,一人配兩馬也盡夠了。若重騎兵一人配三馬,眼下還有些吃力。”
林玉緻道:“先緊着重騎兵,保證一人三馬。騎兵兵卒暫時不要擴充,保證這五千人最好的裝備和訓練。至于新征召兵馬,馬匹輪流使用,先叫他們好好練習騎射,基本功紮實了再說。”
“将軍說的是。聽說西戎西北部的蘇帕部族馴馬極好,巧的是,蘇帕王子派了人來,商讨合作之事。就在今日上午進的城,末将将人安排在朔陽城驿站,不知将軍是何意?”
自古拉失勢後,西戎幾大部族勢力重新洗牌,往日不顯山不露水的蘇帕部族異軍突起,俨然有與察汗王子分庭抗禮之勢。
察汗王子野心不小,林玉緻從一開始就知道。睿王退守西關嶺,與西戎合作之後,察汗王子自然而然的暗中倒戈睿王,林玉緻也都知道。
宋初年心思多,早從睿王進駐西關嶺就開始防備察汗王子,扶持蘇帕也是宋初年的主意。
林玉緻想了想,說道:“蘇帕王子既有意合作,咱們又正好缺戰馬,不正是一舉兩得之事麼。你盡管同他交易,價錢上你做主,不要越了底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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