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人。
好像周遭那些詭異破碎的窸窣聲低語聲越來越遠了,身體慢慢松懈下來後,眼皮子就重得掀不開了。
明明有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呢......
招平安腦子裡迷迷瞪瞪地亂轉,她手突然伸出來,被子滑到脖頸,側睡着的半張臉,眼睛閉着,唇抿着。
以前她防着阿擇,現在阿擇護着她。
第二天一早,外面便沸沸揚揚地吵起來,阿擇眉心一緊,睡得正香的招平安嘤咛着翻了個身,半邊身子壓在被面上。
“我老劉家的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走!”
“對!帶走!”
“是啊!沒道理的事,出嫁從夫!”
......
外面的争執聲越來越大,招平安又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被子全都壓在身下,上衣也掀開了些,露出同樣白皙的腰肢。
因睡着的姿勢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的曲線。少女眼睛緩緩睜開又閉上,下一秒眼珠子瞪成桂圓似的,猛地直起身,驚訝到結巴了,“阿......阿擇?你......”
他怎麼在自己的房間?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一系列反應懵得可愛,阿擇覺有趣地笑着,“糊塗了?”聲音卻是有些低啞。
招平安從他漾着笑的臉,向室内環視一圈,才記起這不是自己房間,她搓了搓臉蛋,腳挪到床沿吊着,聽到外面吵亂的喧鬧聲。
“這是吵的什麼?”
她白乎乎的小腳丫晃得阿擇眼花,他閉了閉眼飄到窗前,掀起窗簾布的一角,晨陽暖金色,光線直穿過他透進屋裡。
這光似乎也沒那麼刺眼。
外面男男女女的聲音嘈雜,料想阿擇也不懂陽世這些七拐八繞的人情世故,沒等他回答她便穿好鞋子走出去。
乍一看戰況分為兩撥,蔔宵這邊隻有老人孩子,另一邊是阿月男人帶領的夫家人,一衆青壯年中還站着個高顴吊眼的老婦,摟着一高一矮的兩孩子。
“阿月是我們找回來的,就要葬在蔔家,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女兒,先把我這老骨頭踩死再說!”老人竭力地闆直腰,堅硬地望着這群人。
“蔔月嫁到我家六年,白吃白喝不說,還要養着你們這支,戶口本寫得明明的,劉家的媳婦葬蔔家的墳,不是拿我們當笑話嗎!”
老婦還嫌說得不過瘾,松開孩子雙手叉腰,嘴巴跟機關炮樣兒,“我家不嫌她不能生,你們不懂感恩,還要倒打一耙,還有什麼天理法理!”
老人捶胸頓足,氣竭聲厲,“你們這群殺千刀!不怕造口業下地獄要拔舌!我家分文彩禮未收,圖阿月有個依靠,你們家怎麼對她的?啊!答應好好的事又反悔,可憐我的阿月,她何其無辜啊!死了落不到全屍!我兒冤啊!沒天理啊!”
她像出盡了力氣,人脫力地跪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蔔宵不知什麼時候抓了根粗柴,腥紅着眼,豁出去地嘶吼:“你們來啊!來啊!弄不死我就是個慫包!”
他咬牙顫着哭腔,“你們老劉家不是有本事嗎?不是有錢嗎?我姑姑為什麼會上山采藥到晚上不回,為什麼你們不去找!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去找!你們這群殺人犯!殺人犯!!!”
一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十歲孩子,控訴的話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觑,來壯場面的青年有些退縮了,他們可擔不起殺人犯的稱号。
老婦左右看看,一起來撐腰的人都縮頭縮腦地往後退,她那不成材的兒子像個啞巴似的,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
老婦踏前一步,氣沉丹田,做足氣勢要準備大肆反擊。
突然院壩中間刮起了旋風,卷着垃圾枯葉飛起,風不大,卻吹得人寒意陣陣。旋風經過時,将老婦張開的嘴吹歪了,她登時“啊啊啊”說不出話來。
此時堂屋的門被砰然刮開,沉黑的棺木就這樣冷不丁地出現在視野中,劉家人看看老婦歪着嘴淌涎,再看那副棺木陰森森的,衆人心裡直發毛。
這是鬼旋風,碰到可要倒黴的!
劉得寶也是個慫貨,見别人都走了,招呼兒女拽着老娘一起急步離開。
事後平息下來,老人雙手遞上紅封,萬般無力地笑笑,“姑娘,大恩不敢忘,老婆子死了也不會忘記這份恩情的。”
招平安收下了,老人再遞上一個紅封,她沒接,問:“這是?”
“想再麻煩姑娘,可不可以主持阿月的葬禮?”
一場鬧劇看下來,招平安其實心裡有數,她拒絕了。“姓劉的估計沒那麼容易松口,你應該找當地德高望重的人來做齋,也可趁勢壓壓那家人,我這是外鄉人,插不上手。”
她又将手裡的紅包壓在老人掌心,“多花錢找人辦事總沒錯的,利是就用那裡的紅薯土豆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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