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裴子西厭惡他喊自己“陛下”,忍不住想要回嘴:“帝王多變,喜怒無常,你不知道麼?”
“現在知道了。”
又過了三日。
那日他同裴虞說的話這幾日總在他腦中輾轉,讓他寝食難安,他能說的都說了,裴虞卻仍舊是不信他,與他形同陌路。裴子西心心念念着這件事,幾日都不得安生。
他還想去見一次裴虞,于是又去央了陳末年。
“長靖王隻是病了,又不是死了,過幾日病好了便能出來走動,皇上到時候就能見到了。“
陳末年幾乎每天都會來太和殿,然後坐在那裡慢慢品他的茶,今日也是,他呷了茶,過了一會才說:“再說殿下他正病着呢,需要休養,皇上若是真的關心他,就該讓他清淨些,現在不該去的。”
往往很多時候,陳末年說話的語氣越是淡而随意,那越是代表了他不容忤逆。
或如這次,他都這樣說了,裴子西便以為這次是真的去不了了,上次……隻是奚落他之後興之所至的破例罷了。
以往陳末年來是要喝完一盞茶的,但是這次他隻喝了那一口便放了茶盞,用手指扣着桌面,像一株經寒曆霜的松柏一樣端正而沉穩的坐着——他不論什麼時候,儀态都不曾放松,松柏的松針永遠蒼翠,永遠冷硬紮人。
他的身形動了,側首去看也坐着的裴子西,像是在思量着什麼。
或者說……算計。他在算計什麼?裴子西正心下暗度,他卻先開口了:“曾聽聞陛下茶藝甚佳,先皇在的時候也常嘉獎陛下。”
“……是。”
“不知道臣有沒有這個榮幸。”
陳末年要他煮茶,裴子西便照着做,他素來是個皇宮的金貴人,也就會這些風雅事,但他又是靈巧的,有旁人所沒有的靈動,煮茶的動作十分的流暢且優美,先皇并未虛誇。
單是看他煮茶,便是賞心悅目。
廣袖微微滑落,那一雙腕子白生生的,隐約能看到一點還未消下的青痕,但是很美,像軟白玉上生出的一抹點綴。
他的指尖有靈氣,一舉一動行雲流水,雪白的十指在茶熏出的水汽裡靈動的飛舞,像在隔霧看花。
陳末年眼角有些紋路,眼神深如暗井,姿态巋然不動,用一種微沉而并不突兀的聲音随意說:“陛下的手很漂亮,會彈琵琶嗎?”
琵琶素來都是女人撥弄的東西,裴子西以為他又在羞辱自己,悶悶答:“隻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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