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新松了一口氣,齊斐然還能安然坐在這裡嘲諷自己,看來是沒事了,他翻了翻眼皮,還是覺得累,閉上眼睛接着睡。
嘴唇被溫熱地覆蓋着,随即被兇狠地吻着,林時新使勁兒推開他,可惜力量有限,看起來像是撓了撓他的肩膀。他醞釀了一會兒,像是第一天學會說話似的,極其緩慢地說道:“滾、分、分手。”
齊斐然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他料到醒了之後要不好弄,但并不後悔打了他,後悔的隻是打晚了,還有不該傷到他的頭,但誰知道一巴掌呼過去竟然能撞了頭。
當時那種狀況看到本該在北大荒的他,又聽到他說是出來賣的,一時驚怒交加,隻想讓他閉嘴,沒想到卻要昏這麼久。以前林時新也幾次甩過他巴掌,他紋絲不動,沒想到他一出手,要昏這麼久。
隻怪他不禁打。
齊斐然站了起來,握了握拳頭,盡量語氣平和地說:“不知道你說什麼,嘴歪眼斜的,省點力氣吧。”然後幾步走了出去,像逃跑似的。
林時新氣得腦殼更疼了,頹然躺倒,又昏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剛睜開眼睛,被扶了起來,喂了些不知什麼原材料炖的湯還有果汁。
“謝、謝……”
“不用謝。”齊斐然把他放下,蓋好小薄被。
“謝、一忱,白、白癡。”林時新用盡力氣,翻了個白眼。
“她過幾天就會來看你的。話都說不清楚了還罵人,睡你的吧。”齊斐然彈了一下他的鼻頭,把他摁進被窩裡。
林時新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眨了眨眼睛,還是頭暈目眩,又昏睡過去。
到了第五天,林時新開始有粥喝了,也可以說話了,語言系統稍微恢複了一些。
“分手,你走。”很言簡意赅。
林時新穿着醫院松松垮垮的藍色豎條紋病号服,斜着露出鎖骨部分的肌膚,瑩白細膩,臉上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下巴尖尖的,側面看過去線條淩厲。他剛吃飽了飯,正坐在那裡笨呆呆地曬太陽。
聞言齊斐然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把眼睛投向桌前放着的筆記本電腦,他坐在椅子上正在回複郵件。
齊斐然聽到他的話,表面不為所動,心裡卻亂了,在鍵盤上敲了一堆亂碼。本想裝作沒聽到,不搭理他,結果林時新又重複了一遍。
“分手,你走。”林時新皺眉看着他。
齊斐然呼吸粗重起來,啪的一聲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你做對了什麼?你的英雄主義,你要當無冕之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如果我不在那裡,你會發生什麼事!”
林時新被吼得發暈,他的耳鳴症狀剛剛消失,現在聽什麼都覺得聲音特别大。他虛弱地組織語言,盡量用最簡短的話來表達中心思想:“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看是打得晚了。我知道你現在一時很難接受,我從沒打過你,但是,這都是你自找的,”齊斐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講理,“你一次次騙我,在漠河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你長點兒教訓,現在我的耐性被你用完了。”
齊斐然把手機扔給他,“飛訊是吧,你的聰明不應該用在我的身上,我是你什麼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算計我……”
林時新撐着力氣想坐起來說話,但是未果,腦震蕩的後遺症現在讓他像個腦癱似的,他心中明白,但語言系統淩亂,嘴不利索,還說不出複雜的話,他隻好複讀機一樣重複:“你打我,要分手。”
厚厚的白被子蒙上了林時新的頭。
“睡你的覺去!”齊斐然丢下一句,出了病房,把門鎖上了。
腦震蕩的後遺症就是嗜睡、想吐,林時新努力把蒙在自己頭上的被子拿了下來,像個軟體動物,腦袋歪了歪,又睡着了。
過了兩天,謝一忱來了,鮮花和掌聲也來了。雖然最後耳釘壞了,沒有錄音,但是窦齊的血檢報告證實了他有長期吸毒史,當天他身上也攜帶了少量淩冰,配合上線供貨“大叔”的證詞,證據鍊很完整,一切都等窦齊醒了之後認罪。參與到運貨的女孩不想做了的時候,就會被秘密處決,投入桜江。本來也都是些走投無路的女孩子,動機和死因都能對上,若不是一個女孩貪心,身上藏了一部分淩冰,這幾起案件都很難和運毒扯上關系,真相也難以追尋。
林時新示意謝一忱把這一屋子攝像機、采訪的記者們都清出去,他不是愛慕虛榮的人,這件事确實非常兇險,但是他不做,謝一忱就要做,而他正好處于感情受挫、心如死灰階段,正愁沒地方作死呢。
人都走了之後,齊斐然進來整理她們送來的花束,給瓶子裡倒上水,裝模作樣在那兒插花,其實是偷瞄着林時新,兩人已經幾天沒有交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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