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承驚訝得差點跳起來,西海的身手在肅王的四個小厮中最為厲害,要是他都差點被抓住了,那萬通錢莊有比西海還要厲害的高手?
“論單個比不是西海的對手,錢莊裡的防衛是按照軍隊中最高警戒來布防的。西海能逃出來,還是那裡的首領認出了他,見他是我身邊的人放了他一馬。”
聞承慢慢坐了回去,似想到了什麼,喃喃的道:“那個潑皮還敢去勒索,真是不知死活。”
肅王也歎了口氣,西海一身血回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想通了孫誠的事。
“姑母讓你去将她接回來,你去了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肅王就渾身不自在。
“她不要回來。”肅王隐去了蕭晚之提出合離的事,将福安寺遇到崔昉的事告訴了聞承。
“上次娘告訴我,新年的時候聖上會将大哥也召回來,楊榮如今回了京城,大哥也應該快了。”
肅王的話中透着絲絲的疲憊,這一條路艱難無比,可是大家都沒有退路,不得不争。
魏王心眼極小,記得有一次聖上在肅王寫的大字上多圈了幾個紅,魏王比他們都大許多,早已不在一起念書,可是他得知後,居然指使人将墨水全部倒在了那張大字上。
福王不說,那就是個提不起的,禮王眼高手低,自視甚高,自認為天下除了聖上,就他最聰明,連一直殚精竭慮替他收拾殘局的嚴相都不放在眼裡。
“崔家如今怕是站在了大哥背後。”
想起蕭晚之的那些話,肅王将她的話又轉述給了聞承。
“她說楊榮在受到驚吓的時候,一見到崔昉就叫崔大郎君救命。楊榮這樣不成器的東西,怎麼能與崖岸高峻的崔大郎君有交往,他怎麼能肯定崔大郎君能救他。
這定是他認為崔大郎君是自己人,怕是大哥早就囑咐過他,哪些人不要去惹,哪些人他要敬着。
崔齊雖然極聰明,卻也極為謹慎。看他所有事都置身事外,一幅清冷的樣子,其實就是過于勢利。
要是當年蕭正不戰死,這個樞密使,怕是輪不到他做。”
聞承擡頭,不确定的道:“你說,嫂子會不會也這樣想?”
“以前我認為她沒有這個腦子去想,現在就不敢肯定了。”肅王想着她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忍不住蹙眉:“崔齊在打仗用兵上,現在朝裡沒幾個比得上。就算蕭正死得蹊跷冤枉,隻怕聖上也不會動他。”
過了好一會,肅王才繼續道:“而且,崔齊家立族不過兩代,族譜還薄得很,整個崔家,也就崔齊能拿得出手,到今日才多了一個崔昉。”
聞承翻着手中的賬冊,默然。
如果是大家族又有兵權,這是十分令人忌憚的事情,大周不就是這樣開國的麼。
肅王轉着手中的茶杯,隻得暫時将那些煩惱抛到一邊,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看了賬冊,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個比現在戶部記賬的完善許多,也不用那麼辛苦的理賬,爛賬死賬更是清楚明白。”
聞承想到這段時間在戶部理賬的苦楚,恨恨的道:“隻是不能便宜了徐仲甫那老狐狸,你看他萬事不沾滑不溜秋,打着純臣的旗号,其實一直有所偏倚。上次糧草的事情偏向了魏王,按照他那小心的性子,這次應該就偏向你或者禮王了。
春闱的事他插不上手,那這次的記賬方式,你賣這麼大個好給他,也要他拿點誠意出來才是。”
“他一直想入相王堂,隻是朝廷的五位相公都齊全,還有崔齊,他要想擠進去怕是難。”
肅王冷笑道:“三哥最近一直很熱鬧,忙着四處會文,沾染了那些舉子文氣,以後應該寫得出策論了。”
聞承噗的一下哈哈笑了起來:“可憐嚴相,這次春闱點了他主考,他為了避嫌不好出來,可是沒關系,禮王将這些風光仇恨都給他拉齊了。”
嚴相為相多年,怎麼會不知禮王的脾性做法。
禮王是聖上的兒子,聖上了解自己的兒子,嚴相更能揣摩聖心。
他不過是在賭,要是聖上認同了禮王拉攏文人,他自己也會受益,要是聖上出言申斥,他人在家裡閉關不出,禮王惹出來的事,帳也算不到他頭上去。
肅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可是嚴相千算萬算,算漏了聖上人老了。
禮王是聖上的兒子,他出了事聖上會包庇。可是對于嚴相,他不一定有那麼寬闊的胸襟。
“這個賬冊你好好看看,我要拿去親自還給蕭氏,這次西海的事也要跟她道歉,不然以她睚眦必報的性子,吵起來令人頭疼。”
聞承長長的哦了一聲,身子前傾,興奮的道:“你怕她了?你是不是要去道歉?你什麼時候去?帶上我啊,我想去看看嫂子,上次就覺得她很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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