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塵拎着小龍貓遞到他們面前。
小小的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小龍貓的腦袋,又迅速收回去,腼腆的笑着走到隊伍最後面重新排隊,讓下一個繼續。
小龍貓乖乖的任由他們摸。
直到院長和林暮初端着菜過來,他們才乖巧的坐回小椅子上,等着吃飯。
聽話懂事的模樣,讓夜清塵很是心軟,随即又想到了什麼,在識海裡說:【崽崽,聯系九轉池,給趙斯遠送個新年大禮包。】
“叽叽!”【好的阿爸!】
年夜飯吃完,小孩子領了糖果都睡下了,院長也回了屋。
夜清塵帶着林暮初去了那條大江。
那條埋葬了一個少年所有生的希望的大江。
小鎮上過年的氛圍很濃厚,街頭巷尾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絢爛的煙火将整個夜空照耀得通明。
在空中做盡了妍光浮态,最終又歸于寂靜。
“林暮初…”夜清塵看着在夜晚顯得更加寥落的江水:“我來的時候,他的屍體都泡白了……”
林暮初從後面把他抱進懷裡,側頭貼在他耳邊,輕聲安撫:“寶貝,别難過…”
“你知道嗎,原本他可以擁有一個美好光明的未來的,可是…即便死了,軀體裡的絕望都差點把我淹沒…”
夜清塵轉過身仰起頭看向他:“林暮初,那是我從未經曆過的感受,一點也不好…”
“我知道,我的寶貝生來就是被愛的。”林暮初輕輕吻在他的嘴角:“别難過,我會永遠愛你的,不會讓你無處依靠經曆絕望,我也會和你一起給那人報仇……”
夜幕下的江水散盡了寥落,微微湧動,泛起漣漪,像是感謝…
而C市的監獄裡,被鐵窗禁锢,狹小潮濕的房間,一個人蜷縮在木闆床上,臉色慘白,似乎十分痛苦。
趙斯遠陷入了可怕的夢境,無法掙脫,醒不過來。
夢裡是那張熟悉的略顯蒼白的臉,可臉上的表情滿是厭惡。
他聽到了無比殘忍的話。
【趙斯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我很慶幸我死了,不用再見到你這個虛僞的人!我知道那輛車是你安排的,也知道你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我答應你,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不要…不要這樣…阿樂,不要走…阿樂…”
痛苦的夢語永遠得不到回應,就像當年他的感情一樣……
*
年後杜松發消息說得了幾張畫展門票,想要邀請夜清塵和林暮初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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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依舊執着的把兩人送到了火車站,一人塞了一個紅包,對林慕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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